“你爸有屁用,刚才你大伯一家过来,你爸放一个屁了?”
马岳杰就道。
“那你跟我一起走。”
牛和草一听这话,连擀面杖都来不及放厨房,就跟在大儿子后面往外走,结果一到大门口,正好跟马秀竹撞了个照面。
她手里还拿着擀面杖,在马秀竹眼里,这就是准备要跟她打架的架势。
张口就骂道。
“好你个牛和草,你这缺德的东西,我家时深咋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恶毒的诅咒他?亏他还叫你一声舅妈,你这种缺德事,就不怕遭雷劈?”
牛和草不甘示弱,“你说咋得罪我了?你们一家现在日子好过了,就有能耐了,欺负人欺负到娘家门口了是不是?”
她转身看向走过来的丈夫,“岳杰爸,你自己过来瞅瞅,你亲姐姐带着你外甥是咋欺负人的,她以为我娘家没人了是不是?”
马秀竹根本不给二哥插话的机会,冲着牛和草怒吼。
“甭说我二哥,就算是把爹娘挖出来都没用,你今天得给我一个说法,你凭啥在背地里诅咒时深?”
牛和草不承认自己造谣诅咒陆时深,“你哪知耳朵的听到我诅咒他了?你把人拉过来跟我对质,我看看谁这么缺德,在背后瞎嚼舌根。”
马秀竹,“你干了缺德事儿,以为不承认就没事了?”
牛和草不干了,“你说谁缺德呢?”
马秀竹也不让着她,挺着胸口回嘴,“你缺德。”
牛和草,“你才缺德。”
马秀竹,“你缺德。”
牛和草,“你缺德。”
两人脸都快对上脸了,跟比嗓门大似的吼来吼去,口水四溅,谁也不让谁,其他人压根没有插嘴的机会。
牛和草虽然嘴上凶,手里的擀面杖却不敢动一下,就怕不小心打到了马秀竹,会惹恼了陆时深和陆庆远。
陆时深挡在杨念念身后,防止后面看热闹的人挤到她,而杨念念正双手揣进口袋里,好整以暇的在一旁看戏,还忍不住评价一句。
“婆婆战斗力还挺强的。”
陆庆远小声接话,“妈这是收着了,她跟村里人吵架比这厉害多了。”
说白了,就是骂人骂的更难听一些,恨不得把别人祖宗八辈都拉出来溜达。
现在是对娘家人,要是骂的难听等于骂自己,马秀竹只能收着点,互相骂对方缺德。
牛和草心里也明白,要是骂的太过分了,对她没好处,这会儿面上看着强势,其实眼珠子一直瞄着陆时深的动向,就怕他突然出手。
当初小儿子被陆时深拧断胳膊的事情,她还记着呢。
这孩子下手狠,没轻重,她这把年纪了,可禁不住陆时深几拳头揍的。
马岳杰跟牛和超想法差不多,这会儿也不敢走太远,就怕他妈别一个冲动,把马秀竹给打了,到时就真不好收场了。
就在大家看得正起劲的时候,关爱莲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进来。
“大家都让一让,都让一让。”
随着她的喊声逼近,众人顿时都捂住了口鼻。
“什么味儿?怎么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