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秦是暴秦的话,那么昔日韩国相对于晋国、郑国来说,不也称得一句暴韩?
兜兜转转,昔日的韩国与今日的秦国又有何本质区别?
只不过是昔日的韩国强,晋国、郑国弱,而后晋国、郑国灭。
今日的秦国强,韩国弱,而后韩国灭罢了。
他之所以反秦,是因为在他看来,故国韩国乃是受害者,而秦国是加害者,所以他反秦反的理所应当。
从另一种意义来说,他反秦是符合这个时代贵族推崇、认可的礼与忠贞气节的。
又或者说,他正是为了全他们张家世代韩相的忠贞气节,所以才那么坚定的反秦。
但是如果韩国同样也是另一个加害者的话,那么他反秦就有点站不住脚了。
至少以往他说“暴秦无道”之类的理由,就行不通了。
因为韩国以前也是一样“无道”!
所以他如果想要继续像以前那样打着“暴秦无道”的口号来反秦的话,那么他就必须找出故国韩国“有道”的地方,以此来论证韩国与秦国的不同。
不然,他不仅说服不了别人,同样也说服不了自己。
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张良是一个智者,而智者最明显的一个特点就是容易想的太多。
如果张良只是一个莽夫的话,那么秦太宗扶苏说的这些,对他来说关他屁事,该反秦还是会继续反秦。
所以张良便陷入列出秦国的无道之事,然后与故国韩国相对比,接着发现故国韩国也同样做过这些无道之事,论证失败。
然后重新列举,再次对比,最后又是论证失败的牛角尖之中。
会稽郡吴县,看到“长公子扶苏”那片天幕展现出来的大秦灭亡的项梁仰天大笑:
“哈哈哈,暴秦果然不得长久!”
“反秦复楚,指日可待!”
至于说另外一片“秦太宗扶苏”天幕展示出来的大秦盛世的画面,则是被他无视了。
这个世界的大秦,怎么可能是“秦太宗扶苏”所在的那个大秦。
就算真的是,他也不承认!
随即项梁低头看向自己身旁年约十一岁的少年项羽叮嘱道:
“羽儿,你一定要好生学习,以待将来复楚之机!”
“不能再像以前读书、学剑那样,学不到三五天就放弃。”
少年项羽抬起头,桀骜道:
“读书识字只能记住个人名,学剑也只能和一个人对敌,我要学就要学万人敌之法。”
这话一出,项梁脸色更喜三分,拍了拍少年项羽的肩膀高兴道:
“好,那今日起,叔父便教你我们项家的兵法之道,让你做战场之的万人敌!”
沛县,天幕出现的时候,正在与樊哙大口啖着狗肉的刘季,听着天幕中传出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八个大字,心中莫名的有一种触动。
那些称王侯、拜将相的人,天生就是好命、贵种吗?
他刘季难道就不能称王侯、拜将相吗?
这个念头一起,原本平静的心,当即便泛起了阵阵波澜。
为沛县主吏掾的萧何,以及担任沛县狱掾的曹参,皆是各自从县衙内走出来,抬头望着天幕,或是眉头紧皱,或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淮阴县的少年韩信,丢下了手中的树枝,瞠目结舌地看着天际的光幕。
他莫名地觉得“秦太宗扶苏”光幕中,那个放言统兵多多益善的青年将军和自己很像。
倒也不是样貌像,而是他觉得自己好像也可以指挥很多人。
只不过,从来没有这个机会让他尝试过。
百万人呀,真想统帅起来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少年韩信看着天幕,眼中闪过一抹艳羡。
...
天幕之下,大秦各地的六国贵族与黔首,或喜、或惊、或惧等等,各有各的反应,可谓是众生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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