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心里话他没有说出来,在心头滚了一遍后,默默咽了下去。
陶希言也跟着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紧紧挨着陆呦。沙发上的海绵被压出一个小坑,带着陆呦的肩膀也跟着晃动了一下。
事情进展到现在这样,是陶希言预料之外的。
没有争吵,没有冷战。
陆呦还跟个没事人似的,捡起茶几上的病历翻看了起来。
巨大的情绪落差让陶希言生出不真实的感觉,心酸酸麻麻的。
血液中翻涌着窃喜,激动,兴奋因子,无处宣泄。
人一旦得意,行为便会跟着大胆。
陶希言激动的想把整颗心剖出来跟陆呦好好说说爱意,陆呦却坐在身旁只顾着专心看东西不理人。
翘着二郎腿,坐姿端正,腰带长长一根顺着侧腰耷拉着。
陶希言先是用肩撞了陆呦一下,没有得到回应。便又开始从其他动作找存在感。
无聊的伸手拽了拽陆呦的浴袍系带:“你这洗完澡头发都没干,我给你吹吹?”
陆呦听见客厅动静出来的急,浴袍下面就只穿了一个内裤,算是半真空的。腰带也是随手打了个结,被陶希言这么一拽,,怪没安全感的。
急忙放下手中的文件夹,掰开他掌心往回扯。
确实系的太简单了,禁不住两个成年男人的手劲。他们俩这么一枪,手上稍微带了点力,浴袍就豁开了。
好在陆呦是坐着的,好在浴袍的质量还不错。
没了束带,胸口敞开了一大片,皮肤上热气熏蒸过的潮红褪去,只剩下满目的白。
这下陆呦是真生气了,脸色一沉就要发火。
这种特殊情况下,陶希言哪敢惹人生气,出走的意识瞬间清醒,也不敢再嘚瑟了,
很有眼色的急忙帮他扯住衣领一拢,遮住春光。
散开的腰带垂落在沙发上。
更巧的是,陶希言刚捏住腰带还没来得及给人系上。
门从外被破开。
张赞带着开锁的师傅进了门。
陆呦衣领敞着,陶希言手里抓着他的浴袍带子,下巴上还挂着一道新鲜的暧昧痕迹。
任谁看了都是在进行某些少儿不宜不可描述的事情。
所以……老板大晚上着急忙慌的让他上门开锁……就是为了这件事?
张赞此刻的心情有点复杂。
他不知道是该为老板的行动力竖大拇指,还是为自己破坏了老板的好事而感到心疼。
心疼的是什么,心疼的是自己的奖金。
陶总一个不高兴,他的年终奖……张赞越想越后怕。
对着沙发上的两个鞠了个九十度标准的躬,慌张的找补道:“呵呵,老板晚上好,今天晚上的天气真白。不是……”
都怪他进门的瞬间眼睛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改口:“今天晚上的气氛真黄……”
“不是……”
“算了,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