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
“属下告退。”
几人行礼后匆匆离去。
“长安,下一步你怎么考虑?”
“目前来看,朱衍潇重伤之事多半为真。”周毅然分析道,“但殿下仍需小心提防,以免中了对方的圈套。依长安之见,焚影堂可派一些精明的手下,暗中监视忠亲王府的动静。同时,也可以利用在京城的人脉,搜集更多关于朱衍潇伤情的消息。”
德王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此外,我们还是要按原计划继续行事。不能因为朱衍潇的事情而乱了阵脚。”
“是,殿下。”周毅然拱手应道,“那属下便先去安排人手监视忠亲王府。”说完顿了顿,道:“若殿下觉得有必要,长安可去寻沈二小姐,从她的行为举止进一步证实朱衍潇的情况。”
德王愣了愣,有些不解:“为何此事也要征求本王意见?长安自己安排即可。”
周毅然却一片坦诚,“殿下,属下不想让您觉着属下是个只会谈情说爱之人。还有,她现在与朱衍潇定亲,与她走的太近怕殿下猜忌长安对您不忠。”
“哈哈哈哈。”德王笑的真心,“长安啊长安,无需如此谨小慎微。本王深知你的苦,也只有本王可以改变你的苦。沈二小姐是你的甜,但未解决苦,哪来的甜?本王日后必会成全你的甜。”
听闻一个皇子此言,周毅然有些动容,“谢殿下。知长安者唯殿下也。”
德王也有些兴奋,感觉大事将成,自己离那个位置又近了一步。
待周毅然离开后,德王的眼神变得越发阴冷,“朱衍潇,这次就算你不死,也别想再妨碍本王的大事!”
安伯侯府,青花小苑。
沈神神今日小憩后醒来觉得院子里异常安静,落针可闻,她觉得有些奇怪。平日她稍微有点动静绿痕都会探个头来瞧瞧,今日她都起身了也没见那个身影。
她很是不安的快速穿戴整齐后走出屋外,来到院子里,在光秃秃桂树旁的秋千上坐着一位穿着天青色锦袍的男子,他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荡着秋千,闭着眼仰头感受着吹过的微风,很是惬意。
“子…”不对,此人不是子渊。他比子渊瘦一些,衣服穿在身上看上去有些单薄,走近后看清此人的脸沈神神惊疑不定。
“长安?”
男子听见声音,睁开眼睛,双颊凹陷有些憔悴的面庞露出好看又熟悉的微笑:“神神,好久未见。”
周毅然趁她没有防备,眼睛好似要找出破绽一样的打量沈神神。
女子没了往日明媚张扬的神情,一看就是哭过的眼睛又红又肿没有任何神采。整个人清减的厉害,衣服穿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的挂在衣架上。
美依旧绝美,但此时的美没有任何生气,甚至透露着一股灰败之气。
周毅然此时内心已隐隐有了答案。
“长安为何会在本小姐的院子?”沈神神忽然像想起何事,冷冷开口:“安伯侯府不欢迎任何焚影堂的人。周四公子请回吧。”
“神神,别如此无情。本公子喜欢你的情意是千真万确的。”
“所以,四公子就想办法除去子渊?”沈神神眼泪忽然流出,声音充满愤怒,“周毅然,滚出去。本小姐不想再见到你。”
“神神,本公子…”他张了张口,不知如何解释。
“滚。本小姐与周四公子这辈子不可能。”
“朱衍潇…他…还好么?”周毅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因为你,他,即将离开本小姐了。”想到此处,沈神神已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