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福通,本国公向来没有招惹过他,如今他无故兴兵来犯,我倒想问问他,是不是想跟我不死不休!果真如此的话,那没什么好说的,本国公奉陪到底就是!”
吴弛点头道:“遵命。”
…
五河离灵璧县不远,郭洺的书信很快便被送到了灵璧县韩宋大军军营。
刘福通此刻正在营帐下,同左右亲信商议军情。
“啧……想不到郭天叙这伙人,居然有本事扛得住本相的大军,看来他们的实力,并不在元廷之下啊。”
“是啊,咱们当初就不该南下支援朱重八和张九四,弄得进退两难,如今想要抽身北返,只怕那郭天叙不会善罢甘休。”
说起来,韩宋红巾军自从起兵河南以来,不知多少次将元朝派出的平叛大军击败,元朝那边,唯一能对众人造成威胁的将领,只有察罕帖木儿一人。
察罕帖木儿算得上是元朝末年,整个元朝最能打的一名猛将,自从对方接受元廷镇压起义军的任务后,便屡次三番将韩宋红巾军击败,好在红巾军擅长流动作战,虽被多次击败,但一直没有被全歼。
按照原来的历史走向,察罕帖木儿要到至正二十二年才会被人刺杀,但在这个时空,现在还只是至正十七年,察罕帖木儿便死于非命,比正史提前了整整五年。
解决掉察罕帖木儿后,刘福通志得意满,认为元朝已是江河日下、不足为虑,北方短时间内不会再有谁是自己的对手,因此不顾麾下众将的反对,坚持将北伐元廷之事暂时搁下,转而将目光对准了南方的郭家军。
这两年来郭洺厉兵秣马,渡江先后攻占太平、集庆,接着吞并了大半个江浙的事,刘福通早有耳闻,他当然不愿意眼睁睁看着郭洺做大,因此决定趁着北方无事的机会,南下和郭家军一决雌雄。
刘福通是北地豪杰,素来轻视南人,本以为自己八万大军南下,必能所向披靡、势如破竹,结果真正同郭家军交上手后,他才发现自己实在太低估这帮人了。
双方在沱湖南岸大战数日,虽说互有胜负,谁也奈何不了谁,但刘福通的心情却因此变得沮丧起来——
照这样下去,自己这边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取得战果,要是长期在江北陷入胶着,到时候别说南方没办法染指,北方的元朝也会重新得到喘息之机。
刘福通最近收到一个不好的消息,察罕帖木儿死后,北边很快又冒出了两个年轻的元朝将领。
一个是孛罗帖木儿,此人是四川行省左丞答失八都鲁的儿子,目前正在河北与山东交界地,与留守山东的韩宋将领毛贵激战;
另一个是扩廓帖木儿,此人是察罕帖木儿的养子,察罕被刺杀后,对方正在想办法收拢察罕留下的残部,随时准备卷土重来。
扩廓有个很响亮的汉名,叫做王保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