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儿可会……更衣”
更衣这个词之前好像听过,对呢就是脱呗!想毕,青悠从芮凌怀里钻出来,作势要脱去身上轻纱。
“且慢”芮凌慌忙止住“我……我是说给我更衣”
“哦,给谁脱不是脱啊,脱谁的殿下尽管吩咐青悠便是!”言语间青悠放下自己轻纱,伸手去扯芮凌腰带。
“不用了,不用了”面对如此理论联系实际的青悠,芮凌更加乱了方寸。
他也不知这姑娘是无心还是有意,虽然一点点理智让他继续做个谦谦君子,但那一点点的程度何足挂齿!
“悠儿,天也快亮了,我看你也并无困意,不如我们聊聊可好”
“好啊,悠儿给殿下沏茶?”
品着清茶,芮凌心也定了定,终于回到正题,问了那个他想了许久的问题“悠儿为何会从山崖摔下来呢?”
“我?”青悠瞪着牛眼,点了点自己鼻尖,一脸惊悚疑惑“我不记得了,应该就是喝了两杯,然后天旋地转,又好像跌跌撞撞,然后就是有很大很大的风,再后来醒来就在这儿了”
“悠儿自己饮酒?”芮凌自是知道她是因为酒醉所以睡了四天,却不曾想坠崖这种事情,对于这般柔弱的女孩家家,竟可以因为酒醉变得如此轻描淡写。
“应该……不是,有人给喝,之前应该也有给喝过,但是那次出奇的多”青悠托着小脑袋蹙眉细想,可任她怎么想都是迷雾,怎么都想都不真切“不知道哎,之前反正过的糊里糊涂的,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悠儿指的是什么呢?”
“就是其实想去想一些东西,但是似乎又什么都记不起,不如不想的感觉,过去好像都是一团模模糊糊”青悠托着腮,懒懒倚着檀几,似乎因无法参透些许奥妙而颇为苦恼。
芮凌倒不觉她在搪塞,也不觉她在欺瞒,如此神奇的女子自是应该有些神奇经历。但如若这般,除了凑巧她和蒙面人一起坠崖,也就只有一种情形,蒙面人掳了醉酒的悠儿,两人不知何故坠崖。
“悠儿可曾记得和你一起坠崖的那个人”
“还有人与我一起”
“正是”
“不记得呢,他在哪里?”
“天亮后我带你去瞧瞧,说来悠儿定不是等闲之人,这般从崖上摔下,居然还可以轻飘飘的,与你一道那人可是砸死了我一个亲卫和一匹马”
青悠望着严肃和祥的芮凌,心下道,主人说的那么肯定,自然是没有错咯,但是和我一起坠崖的人又是谁呢?我和他有什么事儿吗?会不会是那个一直喊我媳妇的人?那夜先是一阵乱七八糟的胡话,听的不甚清楚,只知道后来隐隐听见一声“媳妇”便再没了记忆。
“我真的记不得了”青悠想的烦躁,忽的又颇为伤感,忙不迭双手抱起脑袋晃荡,似要将那个声音记起,却还是一片迷雾。
芮凌急急将她揽入怀中,伸出足矣握去青悠半幅腰身的手,安抚着纤弱小人儿“乖,悠儿不想了,乖,我的错,我的错”
青悠偎在芮凌怀里,却还是急得落了泪。
回忆就是这般,不勾不起,一勾便失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