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陈太医了。”付嬷嬷听我说完便上前领着陈太医退下。
“你说是怎么回事儿吧,”我上前接过王爷手里的长剑挂到壁上,对着祝胭继续说:“岳夫人怎么就看你不顺眼?”
祝胭怯生生的看了王爷一眼,眼里却有了一丝光,“岳夫人嫌弃妾身针线不好,前几天就一直要妾身每样东西都修改。”
王爷唇角似哼了一声,我忙打了个圆场:“岳妹妹是北方过来的,对京里的绣品自然看着不一样,北方的风格疏落扩大。”
我递给王爷擦手的毛巾,他抹完之后又递给我才说了句:“她能见过什么世面?好东西认不出来倒是真的。”
“你接着说。”我也坐到王爷的身旁,开始斟茶。
“岳夫人说妾身这张素娟画的样子实在粗鄙,若是让外头贵妇们看见了,会鄙夷咱们王府请些乡村野妇来做女红,她就拿起剪子来戳。”
这些分到个人手上的绣品,自然是个人负责,若是有了差池,说不清楚的便要赔偿。
“妾身弯腰扑在绣架上护着素娟,那绣架的边脚将岳夫人可能抵疼了,她挥手打了妾身的脸,”说到这里祝胭眼圈红了。
我瞅着王爷皱了皱眉,又盯着她的脸,面上开始不悦。
“妾身抱着绣架才大声喊人,岳夫人的剪刀胡乱挥了挥就扎伤了妾身的手,妾身刺痛不过就放开绣架,岳夫人便将绣架上的素娟划烂了……”
祝胭抬着受伤的手到我面前跪下:“夫人,真不是祝胭弄坏的素娟,祝胭委实赔不起……”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夫人是知道的,祝胭为了还卖身债每个月要还三两银子,若是这里要陪,那还债便会失了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