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丞相,如若你允许,我想解刨一下令郎的尸体,说不定可以查探出他死亡的真正原因!”夏竹青想了想,对着殷丞相说道。
“不行!”殷丞相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儿遭此横祸,已是死不瞑目了,如果再将他的尸体分解的支离破碎,我儿在地底下如何能安心?”
“……”夏竹青无奈的看了殷丞相一眼,“殷丞相,如果不解刨的话,我并不能判断出令郎死亡的真正原因,也不能查出真正的杀人凶手,那么这件案子就有可能成为一桩悬案,凶手有可能就会逍遥法外,难道你为了让令郎有一个囫囵的尸体,就要让真凶逍遥法外吗?”
“……”殷丞相还未说话,后面一个妇人的声音传了过来,“相爷,平儿他……”
夏竹青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后面又来了几个女子,殷灵越正用一双厌恶且狠毒的目光瞪着她,她搀扶着一个妇人,想必就是殷丞相的夫人,殷灵越的亲生母亲。
而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风韵少妇,她哭的双眼通红,在一个嬷嬷的搀扶之下,来到殷丞相身边。
“你们怎么来这里了?”殷丞相伸手扶住她,而殷灵越见状轻哼了一声,那个妇人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相爷,是妾身请求夫人带我来的,妾身出身低贱,自从跟了相爷,才过上了几天好日子。相爷也知道,妾身当年生平儿的时候,差点儿丢了性命,可妾身不后悔,能为相爷添丁,也是对得起相爷对妾身的照顾。”
少妇用绢帕擦了擦眼睛,继续说道,“平儿是相府唯一的男丁,妾身也知道,往日里夫人便对平儿就多有不满,嫌他整天沾花惹草,嫌他不学无术,嫌他欺男霸女,嫌他不好好读书,可我们母子是指望着相爷生活的,况且我们平儿又不指望功名去生活,要那些劳什子功名做什么?有相爷一天在,就有平儿的安身立命之地,可……,可谁想,平平儿竟然在这相府中被人害死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虽然殷平是我的弟弟,可我还是要说一句公道话!难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吗?这京城中谁人不知?我们丞相府出了这么一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败类,将我们府的脸面都丢光了,还连累了爹爹的名声,现在你倒还有脸来埋怨母亲?父亲,母亲身为嫡母,平日里督促他向上、学好,难道还是错了?丞相府是家大业大,爹爹也是身居高位,可就这么让他可劲的去作吗?”殷丞相还未开口说话,殷灵越便噼里啪啦如同倒豆子一般,说的又快又急。
“灵越,莫要胡说,一切都有你父亲做主!”殷夫人轻声的说道,“做人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娘,你平日就因为太软弱,都让人家欺负到头上来了,这次她很明显,就是要将这件事栽赃到你的头上,你……”殷灵越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殷夫人。
“够了!”殷丞相此时出言阻止,“灵越,你马上就要出阁了,怎的守着这么多人,还是这么性情急躁?此事定不是你母亲所为,为父是相信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