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皇城郊外,一处叫‘狗叫岭’的地方,正酝酿着一个针对所有人族的阴谋。”桑榆直截了当地跟符钦说道。
符钦握着灵简的手一紧。
那端桑榆已经将程连生与符壁所经之事尽数说了出来。
末了,她道:“若是仙盟需要人证,还劳烦殿下先找小壁儿,小连生因为触犯学府律法,已经被罚了禁闭,未来三年之内不得与外人接触。”
符钦颔首,他也没说什么符壁作为小少年是否做得不佳的客套话——都是修者,也都是小孩子,没什么道理要将旁人的错处揽在自家孩子身上的道理。
瞧着桑榆掌门的话音,她也没那牵连的意味。
以前壁儿如何与学府之人相处,日后也该如何相处。
只是……
挂断灵简后,他摩挲着温润莹亮的灵玉,在将事情知会侦访堂之前,他还得和长子符壁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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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仙学府,执法堂。
“呜呜呜呜,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偷溜出学府了,你们打我就好了,不要打我父亲呜呜呜呜。”
个子矮矮的程连生就近抱着星迪的大腿,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身。
星迪有些无奈,他又不是执法堂的人,抱着他也无用。
他蹲下身,轻轻地拍了拍程连生的头,认真地给他分析着。
“小连生,你是要罚的,不过你还小,只能罚你禁闭三年,期间不得和外人接触。”
其实禁闭这点罚了也跟没罚差不了多少,学府本就不常与外界往来,除了一个符壁和清风常日出入学府,小弟子们能够接触到的,也不过是自家学府之人。
只不过,玉简是得没收了,灵网也得抹去个人灵息——日后三年,是别想再登上灵网了。
“那诓骗你出外界见面的人不是个好人,他那日原是想害你,但你恰巧迷了路,侥幸躲过而已。”
那引诱程连生偷溜出门的人已经找到了,是名修者,不过修的不是什么大道,走的是邪门歪道。
但这点程连生还不大能理解,须得等他大点再与他细细说明。
程连生抽抽噎噎的,感受着头上温柔的力道,终于止住了哭。
“至于为什么罚你父亲,”星迪与他对视,认真地说着,“你如今正在不知事的年纪,不懂分辨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那你的父母便有监管之责,但一来,他们没有做好这一点。”
“二来,嫣儿师姐又让你取走身上的玉牌挪作他用,这便也算是嫣儿师姐的错处。”
程连生欲要为娘亲分辩,星迪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但因为学府阵法本身有漏洞,而你发现了这个漏洞,虽然你做的不对,但也能勉强抵消偷盗玉牌这个错处。”
“但师姐终究有错,是该罚,万里大师兄遭受的责罚之中,有一小部分是替嫣儿师姐承担的。”
星迪不知道程连生有没有听懂,但他看着面前这张稚嫩懵懂的小脸,将心里的恻隐之心压了下去。
“说回方才的事,”他继续说道,“三来,你私自偷跑出学府,这是大错。你在学峰开蒙时听峰主说过学府律法的罢?”
面对星迪的问话,程连生愧疚地低下头去,脑袋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开蒙第一日,桑师叔祖确实是说了的,还让他们背诵了,每年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