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都发话了,他和孙悟空都没什么好说的,留在这也是看着那贪婪的老和尚憋火,实在是没意思。
深夜,金池长老僧舍。
金池长老坐在犀牛角制成的座椅上,抱着锦斓袈裟泪流满面,哀哭连连:“这样好的袈裟,就是让我披上一天,我死也瞑目了!”
广智和尚听到他的哭声,连忙从侧室出来,给金池长老沏茶道:“师傅,这有何难?明天您再留他们住一晚,您就再披一天,留他们住十晚,您就再披十天。”
金池长老听了,摇摇头:“唉,我就是留他们住半年,也只能披半年呐!他要是走了,还是照样拿去,怎能留的长远呢。”
广智闻言,两眼一眯,露出摄人狠意:“师傅,您要想留的长远,倒也不难。”
见金池长老感兴趣的看来,广智以手抹脖,狞声道:“只要把他们宰了,袈裟不过手到擒来。”
金池长老一听,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连忙走到观世音佛像前叩拜。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他取过佛像前一罐签筒,唤来广智和尚作证:“此事有违佛法,不如叫观音大士前来定夺。”
说完,金池长老猛晃签筒,直至其中飞出一枚金签。
上面正写着——大吉!
金池长老哈哈大笑,握着广智和尚的手道:“观音菩萨显灵,这是菩萨的旨意哩,这是天意叫我获得这件宝贝袈裟啊!”
“恭喜师傅,贺喜师傅!我这就去烧死他们!”
广智想起什么,略一犹疑问金池长老:“师傅,那贾家妇孺和唐三藏同住一处,若是烧起来只怕是.....”
金池长老不耐摆手:“几个女人,死了便死了,还是袈裟要紧,不用管她们。”
广智和尚又对金池长老连连吹捧,领了命下去搬柴烧火。
江流师徒和华怜同住在后院一处客房高塔中,江流住在二层,华怜等人住在六层。
寝室之中。
孙悟空坐在房梁上守夜,猪八戒沙悟净二人已经枕在地铺上沉沉睡去。
江流却还没有上床,只半开着窗户,朝漆黑的院外看去。
忽然,他出声问:“孙悟空,你可知那贾家女子是何身份?”
孙悟空怀揣着毗卢帽,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眼,闻言收起帽子,笑着回江流:“师父心中已有定夺,何须再来问俺老孙?”
他从未小看过江流的智慧,也知道江流和普通僧人不一样,要是江流真看不出贾家女子的异样,那才叫孙悟空奇怪。
江流转过身,看向孙悟空,终于问出了心中疑惑:“你今日参加斗宝大会,为何不与我知会一声,若是输了,你又当如何?”
在孙悟空看来,锦斓袈裟是菩萨的东西,毗卢帽也是菩萨的东西,这一切只是菩萨为送他礼物搭建的借口。
孙悟空一生桀骜自由,锦斓袈裟拿了就拿了,他从没把袈裟当做是江流的财产,还真没考虑过江流的感受,也不习惯行事处处考虑他人。
但金蝉子到底是他救命恩人,孙悟空便低声道:“斗宝大会我正是有必胜的把握才会参加,不曾想过输的可能。”
二人正说着,孙悟空忽然闻到一缕不易察觉的烟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