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川觉得自己每日活的水深火热,一个爹一言不合就动手,一个爹三句不离罚大字。
挨打是肉疼,罚抄是头疼,都是差不多的折磨,能少一回是一回。
他有气无力的回话:“我就说了谢叔叔是外男,我去找娘亲他管不着,他二话不说就来揍我,就这样。”
谢煊眸光微转,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那疯子昨日气急败坏的,定是难受了一整日。
他嘴边勾起一瞬,又很快放了下去,清了清嗓子,安排:“你口无遮拦,确实该罚,等你伤好了,写二十张大字交上来。”
谢璟川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问的很直接:“爹啊,你怎么突然心情这么好了?这是为什么?”
他的种,总不能太蠢,对这小子敏锐的洞察力,谢煊还是有几分满意的,但他面上不显,神色淡漠的挥手赶人:
“回去读书,今晚我会抽查,你自己看着办。”
谢璟川好奇的浑身都痒痒,听到抽查这俩字,他又不敢磨蹭,只能憋屈的告退:“那儿臣先回去了。”
谢煊连头都没抬,低头开始批奏折,午膳他要回去陪阿妧,下午不想再回御书房,所以,要尽快忙好手里的事。
晚间。
“阿煊哥哥,你有没有看看阿璟的伤如何了?那孩子现在不让我碰他的裤子,我担心的不得了。”
宋妧抱住他的胳膊,仰头问:“他还小,可别落下病根。”
谢煊压根就没过问伤势的事,此刻自然不好回答。
他俯身,揽过她的腰肢把人横抱起来,柔声哄她:“我侍候你沐浴好不好?”
宋妧勾着他的脖子,长长的眼睫掀起,小声说:“阿煊哥哥,今晚不行,后日补给你....”
谢煊低头凑近她的脸,去厮磨她的红唇,“你两边都欠了多少回了?你这辈子还的上吗?”
宋妧羞红了脸,软声说:“那就下辈子双倍奉还。”
“这可是你说的,我都替你记着。”他的呼吸突然变得炽烫,热热的吹拂过来。
宋妧耳尖儿发痒,脸一转,男人的吻落在她耳后,温温腻腻,嗓音似也染满了缠绵:
“去浴殿,不动你,咱俩一块沐浴,如何?”
想到接下来的场景,宋妧心里扑通个不停,颤声回:“好。”
两人去了浴殿,谢煊为她宽衣,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似有实质般,胶在她身上。
“昨晚和他闹了几回?”
他的视线存在感太过强烈,宋妧主动去解他腰带上的玉扣,故意转移话题:
“方才你还没有回答我,阿璟的伤势到底如何了?”
谢煊忍下苦涩和妒意,随口回:“他下手有分寸,阿璟不会有事,你别担心。”
宋妧知道他不高兴,她本是站在矮榻上,出其不意的就跪坐了下去。
她的手沿着胸膛滑至壁垒分明的腹肌,渐渐地,最后....
谢煊闷哼一声,捻着她的唇,轻声笑笑。
“如果累,就算了。”
他的声音萦绕着缠绵悱恻的情意,慢悠悠的洇进她的耳朵里,宋妧樱唇上似被灼烫了下。
她没有回答,只想稍稍补偿他....
浴殿的靡靡之音渐起,温度陡然升高。
谢煊轻抚着她白净的小脸,气息急促,“阿妧,有你真好,哥哥只喜爱你一个人....”
----
日月既往,时易损,日子便这般幸福安稳的过着。
不知是哪一年,大冷的天,谢行之浑身戾气的从宫外回了养心殿,坐到榻上一言不发,神色极为沉郁。
那会宋妧还在偷偷的会见太医,对于给行之哥哥生孩子这件事还存着执念。
听闻这个消息,她什么都顾不得,急匆匆的赶回去,抱住人就开始哄:“这是怎么了?别气别气。”
谢行之紧紧的回抱住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神色里罕见的出现了一丝软弱。
他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无法求得下一世。
别说只有两个人的一世,就算三个人的,也找不到准确的答案。
他心生无限的恐慌,却又无能为力。
宋妧有了一些猜测,她叹了口气,两个男人心底的那个执念都快魔怔了。
“行之哥哥,我一直都在陪你身边,你也要珍惜我才是,至于以后的事,上天一定会给我们机会,你和阿煊哥哥做了那么多的好事,难不成会没有回报?我不信。”
“别再想了,多陪陪我,我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