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谢妩一定会转生的？”

百里重玹挥手抹去了水镜上的画面。

画面里的男女相拥，是互相扶持的模样，西陵清婉却看起来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从前那可是七七四十九道天雷啊。”

西陵清婉伸手拨乱了棋盘上的棋子，说：“倘若不是少典心疼她修炼太过于艰难，怎么会用自己的气息去辅助她？”

西陵清婉抬眸看着百里重玹，忽然风起，吹乱了她眉间发丝：“天道察觉到了她体内的神族气息，雷劫自然会重上几分，那个时候的谢妩也不过是一只万年修为的小狐狸，怎么可能抵抗得了这四十九道雷劫？”

西陵清婉起身来到了锦鲤池边，看着池水中的鱼儿肆意游走，嘴边的笑意清浅又温柔：“我当初也是侥幸才能够护住她一缕气息，那个时候你也不过刚刚继任神族首领的位置，我自然不能冒险。”

百里重玹走到她身边，就像是从前一样，握住了她的手。

“你知道我当时看着谢妩灰飞烟灭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百里重玹的声音很低，只有凑近他的时候才能听见，而此时此刻他们双手交握，并肩而立着，不论怎样都是最亲密的姿态。

西陵清婉侧了侧头，蹭了蹭他问：“想的什么？”

“……”

百里重玹深呼吸了一下，轻声道：“……那个时候我在庆幸，庆幸你我是神明。”

神明之体，天道所设。

神明之灵，天地所养。

神明之心，当供奉天地，泽被人间。

“还有……”

百里重玹轻声轻气说：“倘若你去了，我便去追随你，从前轩辕晔初做不到的，我通通都可以为你做到，我想让你相信，你的选择没有错，婉婉……”

百里重玹忽然伸手将西陵清婉紧紧的揉进自己的怀里，他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方透出来，带着少年的倔强和深情：“你永远都不必后悔，你有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