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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元驹足足飞了半个月,才终于从傲来皇朝来到了这个穷乡僻壤的小国家。
“这次说什么也得把徒弟带走了,过来一趟路费这么贵,哪吃得消啊!”
他小心翼翼地把拇指尖大小的灵石碎块放入收纳盒中,眼中满是心疼。
一路过来,十一万公里。
为了维持这种速度,他消耗了足足三十多块灵石。
在罪凡界,你看看现在哪还有灵石矿啊!
都是用一块儿少一块!
“呼!”
苍元驹一身玄灵道袍,负手立在云层中,运转灵目,双眼中一道金光闪过,准确找到了御虚山所在的方向。
随即,他再次祭出自己的灵器,化作遁光朝御虚山飞去。
这次没用多少时间,苍元驹在没有惊动御虚山任何一个人的情况下落在了掌门院门口。
刚准备推门而入,却听见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
一种——
奇怪的音乐声?
其中还伴随着男人怪异的腔调。
“快点啊,等得我花儿都谢了!”
“对尖!”
“炸你!”
“要不起。”
听起来至少七八个人在里面,算上乐队,恐怕是十几个人。
苍元驹懵逼地退了几步,看了一下掌门的房间。
“不大啊,能坐下这么多人?”
他谨慎地收回手,探出灵识,向房间内延伸进去。
刹那间,房间内的一切景象尽入眼中。
只见,掌门赵开朗一个人坐在桌子旁,桌上点着一盏油灯,灯火下,一个发光物体不断地发出声音,赵开朗还兴致勃勃地在上面戳戳点点。
时不时发出一声怪笑,对着那块东西说道:
“炸啊!你继续炸啊!十七张牌,你能秒我?你要是能秒我,我赵开朗今天就……”
“飞机——”
发光物体上,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飞过,伴随着赵开朗的凝固的表情。
旋即,桌面上的物体中,发出了好几个人的疯狂爆笑声。
良久,赵开朗若无其事地退出游戏。
“不玩了!我欢乐豆输光了!”
“充钱?不可能的!一两银子才一千个欢乐豆,再冲要破产了!”
“要不这样,刚刚我们是玩假的,你们把欢乐豆给我转回来,我们继续——”
赵开朗话没说完,语音通话已经被挂断了。
“……一群狐朋狗友!我赵开朗再跟你们斗地主就是狗!”
他怒气未消,房门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一个人迎着光站在门口,看不清面容,赵开朗虚着眼睛,斥道:“什么人在门口傻站着?!还不滚进来!”
苍元驹闻言,缓步走进房间内,步伐虽然不快,但每一步都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威严。
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桌面上那个奇怪的物件,没有理会赵开朗的失礼,问道:“这是何物?”
看在自己徒弟的份上,苍元驹没必要和一个后辈计较。
却不想赵开朗一看见他,跟见鬼了似的,脸色刹那间失去血色,苍白得可怕。
浑身抖若筛糠,说不出话。
苍元驹顿时皱起了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你这是什么反应?本座长得很可怕?你可知本座是谁?”
他堂堂“天威镇世护国显圣弘仁镇北国公”,长久国运加持之下,不说威盖八方,至少也算是正气凛然。
赵开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颤抖地说:“不,国公,我,在下参见国公!”
话音刚落,他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其实,赵开朗本来并不认识苍元驹。
但那天,姜有梨离开后,并没有把天山宗师的遗物一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