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衡佑则冲到太子身前,用力扣住他的背,声音焦急。
“哥,你快吐了,快吐了。”
太医来的极快,但皇上却早已昏迷过去。
太子唇瓣泛紫,脸色灰白,隐隐有中毒之向,眼下正被按在一旁解毒。
皇后急的脸色苍白,唇瓣微颤,若不是为了维持皇后气度,她怕是现在能提剑砍死侍候的所有人。
以及这些无用的太医。
“拿着本宫的腰牌,即刻去温家,将温家留在京城的医者全部带进来。”
独孤衡元跪在床边,脸色苍白,额头全是冷汗。
那桃子晌午送来时,父皇与弟弟便用过。
并无异样……
而今夜那桃子,除了父皇,便只有他碰过。
皇上与太子一同用过同一个桃子,都中了毒。
而母后吃的却没有丝毫问题。
由此可见,桃子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他的匕首。
他的贴身匕首,是弱冠时,父皇钦赐。
今日之事,是冲着他来的。
可此事,是何人所为?
他的视线在殿中所有人的面上扫过。
最后落在太子那张苍白,仍旧冒着虚汗的面上。
可看到他那发紫的唇瓣,以及唇角溢出的血迹时。
心底的怀疑一寸寸消散。
太医说那毒就算解,也会留下隐疾。
太子绝不会冒险以身作局。
佑儿一直跟在他身边,又是他的胞弟,定不会害他。
昭儿远在边关,无心皇位,一心想做的像皇叔那样的战神。
忻儿病重,已经准备开始准备丧仪。
亦或者说,忻儿已经过世,只是不知是何原由,父皇一直秘不发丧。
那此人会是谁?
是谁要利用他这个被废弃的皇子,毒杀父皇与太子。
若今日事成,皇上太子双死。
佑儿定会因他贬为庶人,亦或者直接赐死。
昭儿远在边关,定是无法赶回。
那此番局面,谁才是那个最大的受益者。
“元儿,你随母后来。”
思绪被一道轻柔的声音打断,独孤衡元立即抬头,快速起身,搀扶住皇后伸出来的手。
“母后。”
“去屏风后。”皇后虚靠在他的身上,压低声音道。
独孤衡元明了,扶着她的手朝屏风后而去。
一到屏风后,皇后焦急的眉眼顷刻间变了,握着他的手腕加重力道。
“有人要害我们,元儿,你父皇与娖儿中毒,佑儿素来不喜朝政,眼下只有你来撑着了。”
独孤衡元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母后信我?”
“你是母后养大的孩子,母后怎会不信自己的孩子。”皇后责怪的看着他,轻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
“你久不在京,有些事你不太清楚,母后将云离借给你,在皇上醒来之前,务必保护好你父皇。”
独孤衡元的眼眶刹那间便红了,垂眸用力点头,“儿臣多谢母后信任。”
抬眸间想起什么,上前一步,试探询问。
“母后可有怀疑之人?”
皇后警觉扫视四周,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独孤衡元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