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刻意压制,眸底布满红血丝。
“尺墨,我们要快些了。“
“阿姐已经等很久了。”
染了泪珠的信件被尺墨接过去,用帕子小心翼翼将泪痕擦干。
一遍遍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奴婢就快要见到少主了。”
两人的情绪逐渐稳定,温幼宜将几封暗纹信件全部看完,销毁。
唯独姜淮的其中一封信,看完之后,重新封好,收了起来。
等到父亲等人的家信,都是些稀疏平常的问候。
偶尔会在里面夹杂一些只有她才能看懂的暗语。
最让她高兴,该是夹在姨娘信中,青桃青梨两人对王府以及小世子事无巨细的记录。
小孩子忘性大,只在他们离开的前几日哭闹不止。
之后有皇后与小公主的陪伴,很快便再次开怀。
长姐的信中隐隐透露,皇上的身子愈发不好。
近些日子,沉睡的时间已经多过清醒的时间。
太子与几位皇子轮流侍疾,皇上休养的宫殿被看管的十分严苛。
只是太子有些奇怪。
他竟将守皇陵的三皇子召回来侍疾。
算算时间,眼下应该已经在皇宫里了。
长姐有些担心,这位名义上的皇长子会借机生事。
温幼宜却不这么想。
她反而觉得,这位皇长子难逃一劫了。
届时还会连累上看似不务正业,失魂落魄的佑王。
“南越皇城那边的东西安置好了吗?”
尺墨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两人闲话之时,数日未见的独孤翊掀帘走入。
铠甲上挂着血水,随着他的走动,落在地上。
温幼宜将手里的信放下,起身相迎。
“妾身见过王爷。”
尺墨行礼后从帐中退出。
独孤翊将人拉起,走到一旁脱身上的战甲。
“京城给你送东西了?”
温幼宜接过他脱下来的战甲,有些艰难的挂在架子上。
走到水盆前,沾湿帕子,一点点擦拭战甲上面的血迹。
“送了不少些猪羊等物过来,已经送去伙房。”
帕子上沾了厚厚一层混着血迹的泥土,粘在她素白的帕子上,被她一点点洗净。
“还有几箱赏人用的金瓜子等物。”
“你也知道,京城是有用这些小玩意赏人的习惯,家里便按照习惯多准备了些。”
手上的湿帕子被丢进水盆中,腰间被一股大力握住,紧接着整个人便腾空而起,落在沾有血腥气的怀中。
温幼宜鼻子微拧,但看着他疲惫的眉眼,叹了一声,擦干手,给他轻轻按压头部。
声音温柔,带着几分软糯之感。
“不过这毕竟是军营,军营素来不准私下交涉,除了给孙守将抓了几颗,其余全都搬了回来,如何用子瑜替我想想如何?”
娇软的身子压了下去,下巴轻轻搭在他的肩头,偏头对着他的耳朵低语。
唇瓣若有似无的划过他的耳垂。
“夫君,妾不懂军营的事,您帮帮妾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