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滨江的大街上走了不知多久。
兜兜转转我又回到了老城区,原先破旧的小区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像新城区那样的钢铁森林。
这是一座什么样的建筑?
我摸出一支烟点燃,随后无声的叹了口气。
旧的事物终究会被时代淘汰,如果不能随波逐流,那么一定要标新立异,一成不变终究会被时间抹杀。
我在这座钢筋水泥的建筑物面前抽完了一支烟,随后和风一起消失在这里。
我随意朝着一个方向走在滨江大道上,马路上经过一辆辆开的飞快的车子。
激起的冷风让我精神一振,扔掉手上的烟蒂,不知不觉我竟走回了秀春园的门口。
“要进去吗?”我自言自语道。
想了想还是算了,有些事、有些人,相见不如不见。
我独自行过这条街,不知走了多久,兜兜转转我竟又回到了江南门口。
意识到在滨江我已无处可去,我不禁苦笑一声,不得不给小飞打了个电话。
没过几分钟,江南的大门重新打开,小飞睡眼惺忪的说道:“童哥,我以为你已经住到酒店了。”
“没必要住酒店了,咱俩凑合一晚吧。”我挠了挠头,提出了这个较为“不合理”的要求。
“哦………那进来吧。”
在我进门后,小飞重新锁了江南的大门。
狭小的空间里,我和小飞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小飞毕竟已经熟睡了一段时间,他重新躺下后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我躺在这张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透过小小的窗户我能看见的霓虹灯成为了深夜里唯一的慰藉。
我点燃了一根香烟,随后右手自然下垂,想尽量让自己舒服一点。
可这张床实在太小,睡一个成年男子已经是勉强,更何况我的身材还要比小飞更加高大一点。
我只能侧过身坐了起来,然后叼着烟勾着脖子朝窗外看去。
透过窗外一排矮平的房子,我看到了夜幕中的高铁森林,刚刚我明明见过它们,可现在我好像对它们又很陌生。
我沉思许久终于想到:刚刚我是在它的面前看它,而现在我离它已经很远了。
看一个人离得太近就会看不完整,而离得太远又看不清楚。
看待一件事、一座城同样如此。
我又抽了两口烟,把烟蒂踩灭,重新躺到了那张床上。
这次的睡意来的很快,致使我发现一件事。
那就是一个人只要困了,不管身处何地,哪怕只给他一堆茅草,一张报纸,他也能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