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易忠海又找车间主任请假,说话的时候脸都火辣辣。
在火红年代,工人以能为国家做贡献为荣,晚有加班的机会,都抢着要求留下,还不要加班费。
谁干活偷奸耍滑,或者经常请假休息。
会被人质疑建设祖国的决心不够坚定。
这是大问题。
技术不够,还能学习。
一个人思想出了问题,在大环境里就废了。
易忠海以前高烧38℃都照常干活。
可这周才过了五天,已经请了三次假。
他都不好意思开口。
“老易,我大概猜到了你请假是为了什么事。”
“不是我说你,你虽然是你们院里的一大爷,住户遇到问题,你这个一大爷费心是应该的,但也要有限度。”
“别忘了你还是咱们一车间的顶梁柱,是八级工。”
“现在生产任务这么紧张,连着压了两批异种零件了,都需要你们高级工亲手操作,正缺人手。”
“你这……”
一车间主任为难说道。
他才不管什么傻柱耍没耍流氓,车间生产任务高于一切。
甚至觉得,易忠海也有点分不清主次了。
为了个邻居,竟然要耽误工作。
以前他很尊重易忠海,但这周他属实有点过分,歇多少次了?
因此忍不住说了几句重话。
易忠海心里有苦说不出。
傻柱可不单单是邻居,还是自己老了的饭票。
能不管吗?
他再三保证是最后一次,车间主任给他放了行。
出门。
易忠海被太阳一照,有些恍惚感。
这才想起来。
因为秦淮茹、傻柱和李卫东三人,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整宿整宿失眠。
昨晚也是愁到了四五点,才眯了会。
“哎,好好的日子,突然乱七八糟了。”
“都是李卫东那个小畜生折腾的。”
“贾张氏啊贾张氏,早知道这样,我特么把我肉票给你,也不让你抢他的啊。”
“这下行了吧,为了口肉,你家没了个大活人,我的傻柱也不知道怎么着呢……”
“活生生把窝囊废逼成了活阎王!”
“造孽!”
易忠海骂骂咧咧去了保卫科。
在门口等了好一会。
终于见到了老宋。
“同志,还是我,昨天您说何雨柱的问题今天出调查结果。”
“怎么样,他是被冤枉的吧?我现在可以带他走了吗?”
易忠海问道。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仅仅怀着最后一丝希望。
其实心里也清楚,能顺利带走傻柱的可能性不大。
他没傻柱那么天真,以为是凑巧赶倒霉。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治安管理科六组啊!
李卫东那个小畜生的地盘。
这件事就算他没露面,也一定参与了。
甚至很大可是赤祼祼陷害。
小东西心思太狠了,本以为不犯错误就行,谁知道他竟然玩栽赃陷害。
阴!
脏!
狠!
不是东西!
易忠海掐死李卫东的心思都有。
果不其然。
老宋皱皱眉,“带走?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