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回了一食堂，围围裙，熟练地去洗菜。

傻柱眼尖，一眼看到他额头有淤青，“小胖，你头怎么了？”

小胖动作一僵，委屈道：“师父，别提了，我乡下来了个老舅。”

“让我借给他几斤棒子面，可我就是个学徒工，每个月的定额紧巴巴就够自己吃，实在没富裕的啊。”

“我老舅不听，说我是炊事员，肯定有，不舍得给他，邦邦给了我两拳。”

傻柱理解的点头，安慰了他两句。

“乡下人就这样，总以为咱们城里人过得多好，其实啊，城里的也就饿不死……”

食堂里的职工心有同感，就多聊了一会。

看傻柱现在心情不错。

小胖试探道：

“师父，我当学徒工也快三年了，您看能不能让我灶？”

“我最近看您炒菜有不少心得，迫切想实践试试。”

这是小胖给傻柱的最后的机会。

只要傻猪答应教他做菜，他拼着得罪保卫科，也要提醒一下傻柱。

毕竟现在有个能教手艺的师父不容易。

只可惜，傻柱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回绝。

“想啥呢，切墩都没学明白，你还想着灶，做梦呢？”

“好好干活，啥时候灶轮不着你考虑，得我觉得合适才行。”

灶？

想屁吃吧！

家传的手艺，真以为厂里说你是我徒弟，我就得教你啊？

门都没有。

傻柱懂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道理，他把手底下的徒弟都当打杂工。

压根没想过教人手艺。

别说家传的谭家菜，就连在峨眉饭庄学的川菜，他都不打算教。

撑死教点大锅菜，也就糊弄了。

电视剧中也是，都等到了改开，于莉两口子开饭店，小胖离开傻柱还屁都不是。

傻柱的话，让小胖心里一凉。

马华等徒弟情绪也低落下来。

学不到手艺，就通不过炊事员考核。

这学徒工一年又一年，啥时候是个头。

“师父，您别生气，我就是随口问问，您觉得还不到时候，那我就再多学学切墩。”

小胖脸笑嘻嘻回应。

心里痛快的坐等傻柱被保卫科的收拾。

傻柱，让你牛，等进了保卫科，看你那破手艺有没有用！

小胖也不是啥好鸟，在剧中，于莉提出给他涨工资，利索的就背叛了傻柱。

……

下午，下班后。

傻柱纠结的看着面前的白面馒头，忍不住叹气。

这些都是中午卖剩的，留着明天继续卖。

以前每次剩下，他都会偷着带几个回去给秦姐。

可现在秦姐没了，他也不敢拿了。

怕出厂门的时候被保卫科检查。

“李卫东真是个恶心人的玩意，不想办法收拾他，往后啥都不能往回带……”

傻柱恨恨的盖好蒸笼，出了厂食堂。

恰巧易忠海过来找他。

过来后啥都没问，仔细盯着他身看。

傻柱一拍衣服兜，

“一大爷哎，放心吧，我没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