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不下之际,大皇子府的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两列御林军破门而入,毫不客气将皇子府围了起来。
大皇子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姬笙早不知何时跑了个没影!
好好好,好他个姬三皇子。
这还真是好计谋,说是商量结盟,却暗自拖延时间堵他后路,让他不得不从。
当下留给他的只有一条路。
收拾好情绪,大皇子慢慢起身,朝着来人道。
“我要见父皇,我要面圣!”
…
*
抚州绵阳县迭水山
轰——
一阵地动山摇后,火光冲天,迭水山被轰下半截。
断肢惨叫声中,厮杀阵阵。
阮桉晋远远看着,漠然挥动手中信号旗。
轰——
轰——
…
大地崩坏出道道裂缝,绵阳县令当即被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逃出府衙。
“这是什么情况?地龙翻身了?”
县令满脸惊恐的裹紧狐裘,一双绿豆眼惊慌失措的四处乱瞟。
被惊动的不止是他,绵阳县大半百姓都跑了出来,离迭水山稍近些的,连细软都收拾好了。
火光冲天中又是一道巨响,县令哆嗦的发现,这大动静竟然来自迭水山。
阮家出手了!
县令面色大变,连连喊人备轿往迭水山下赶。
一行人脚程颇快,半个时辰就到了迭水山脚。
这里乌泱泱的围了不少人,拨开看热闹的,县令一眼就瞧见了被围坐在中间的阮桉晋。
今日的他并未着艳色衣袍,一袭墨色劲装浸着重重煞气,单只是看上一眼都觉遍体生寒。
县令突然后悔来此一趟。
他最害怕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阮家一向仁善,所以他才会自大的以为,就算做点什么,阮家也不会拿绵阳县的百姓开玩笑。
只要绵阳没事,他就不会有事。
可现在,阮桉晋竟然拿出了阮家藏着的大杀器轰炸了阮家的迭水山!
阮桉晋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亲手毁了自己家?!
那群天杀的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将阮桉晋逼到这等境地!?
县令进退两难之际,后背被人一推,直接一骨碌滚到了阮桉晋跟前。
阮桉晋把玩手中旗帜,二郎腿交替,恰恰踩在了县令的狐裘上。
“啧,县令来的真巧,正好我想看看敢对我阮家动心思的是何人,县令会帮我吧?”
县令忙不迭的跪好,连冷汗都顾不上擦,嘴上虚虚附和着。
“是是是,不知是哪方不长眼的匪贼,连阮家都敢冒犯,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少爷将此事交给我,我定然拿下匪贼,给阮家一个交代…”
县令嘴一张,便将围困阮家数月的将士定为匪贼。
匪贼嘛,本就行事狂妄,跟他绵阳县令当然扯不上半点关系。
阮桉晋扶额思索。
“匪贼?我正好没见过,不如县令与我一同上山,也好见识见识这伙贼人有何不同。”
县令下意识摇头拒绝。
“不,不用了,他们竟然敢冒犯阮家,直接处置了便是。”
“那可不行,刚刚我抓到一名贼人,他口口声声说与你相识,不认清楚,万一杀错了怎么办?”
似笑非笑的一句话将吓的县令魂飞魄散。
迭水山都被炸成这样了哪来活口?莫不是故意诈他?
念头刚起瞬间被死死压下。
万一阮桉晋信了呢?
县令四肢发冷打颤,嘴唇哆嗦几次都没找到合适说辞。
阮桉晋看着他,突然笑了。
“县令怕什么,贼人的话能有几分可信?我当然,得信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