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贴只是吃饭的话,根本吃不完。”
“嗯,小钧说的这个我也听说过。”陈福桐为了不让李秀芬担心。
他在旁边接上了话。
“我有个生意上的客户,他家孩子也在读军校,听说军校里面比普通大学好的多了。”
“吃饭,穿衣啥都不用管,学校都会配发,我都打算过两年让小鹏回来,在咱们这读高中,以后也能像小钧一样,被军校录取。”
“成为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
“咱老陈家,小钧不是第一个参军的,但肯定是最有出息的。”
经过陈福桐这么一打岔,李秀芬也渐渐放下心来。
她这纯属是关心则乱,自从上次去西京参加陆院的开学典礼上,见过儿子又黑又瘦,就总觉得他吃不好。
这不,一说要回来,早几天就开始惦记。
鼓捣一大桌子菜,就是为了给孩子补补营养。
一顿饭,众人吃得那是相当舒心。
由于父亲和三叔喝了点酒,三叔当天没办法再开车回市里,就干脆回老家去住了。
反正临近年关,老家这边房子也都打扫过,住几天还是没问题的。
吃过饭,本来陈钧是想帮着母亲收拾碗筷,但不出意外的,他被赶了出去。
理由还是父母挂在嘴边的那几句话,这事用不上你,去好好歇着吧。
晚上想吃啥跟妈说,等会你爸酒醒了去集上买。
陈钧家境虽算不上富裕,连小康家庭都称不上,但在家里,他还真没干过啥活。
以前都是以学习为主,现在嘛,还一样。
总之在母亲眼里,他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在陆院大半年,平时不是训练就是上课,不是上课就是训练。
突然回来过年,一下子闲下来,陈钧还真有些不适应。
没事可干的他,干脆回到自己屋里,半躺在床上想着这次京都考试的事情。
记得考完试的当天晚上,楚鸿飞曾提起过,说陆院本科院副院长,正在商议针对这次考试能被录取的学员。
学院会专门进行培养,但当时所有的消息,楚鸿飞也只是在电话里听副院长提过那么一嘴。
具体学院怎么安排,从哪方面着手。
根本不清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能让副院长说出“重点培养”这样的话。
怎么着,也不会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安排。
包括总政那边,一旦录取哪个学院的人,进入储备干部名单,怕是也要和学院进行沟通吧?
总不会是散养的模式。
因为这样的话,强军计划就显得有名无实了点,优秀的学员年年有,若是不进行有针对性培养。
考试也都没啥必要。
直接从每年毕业的人里面抽选不得了。
陈钧这么想着,正入神的时候,突然,自己家的大门传来“哐当”一声脆响。
声音隔着两道院墙,都能清晰的传到屋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陈钧神情都是微微一怔。
谁啊?!!
母亲李秀芬忙完就出门了,老爸喝了点酒不到晚上是叫不醒的。
妹妹陈颖颖,现在正坐在客厅看动画片呢。
谁撞门上了?
陈钧带着疑惑正准备下床,可突然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
就在这时,陈颖颖也推开了房门,大喊:“哥,外面应该是小东哥来了,他不会又撞咱家门上了吧?”
真不怪颖颖会有这样的猜测。
他们家门口前的小路,设计的本身就有点问题。
平时倒没事,只有冬天天冷地面结冰,开车拐弯猛的话很容易来不及刹车,撞到门上。
当然了,这对于性子稳重的人来讲也没啥事,弯拐速度慢点就行了。
陈钧印象中,这样撞他家门上的,好像就高中死党,林小东一个人。
甚至当初高中时,林小东还创下了,一个寒假撞三回的记录。
要不然颖颖也不会印象这么深。
陈钧想到这里,一脸无语的看了看妹妹,他都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回了。
正当他要出去看看时。
院子里传来了熟悉的大嗓门。
“钧子?钧子回来了没?”
“我跟你说,就你家门口那颗破树,趁早给砍了,它几乎都快见证我这几年的光荣史了。”
“它知道的太多,留不得。”
“妈的,刚才过来一个没注意,又撞你家门上了。”
这嗓音还留在院子里呢,人就已经拱进屋里。
不是外人,正是陈钧高中三年同桌兼死党的林小东。
这家伙刚进屋里,就看到陈颖颖呆呆的看着自己,他还煞有其事的摸了摸脸。
奇怪道:“你瞅啥呢颖颖,几个月没见不认识我了?”
“你哥呢?不是说今天中午回来嘛,他回来没?”
“喏。”陈颖颖颇为无奈的抬起手臂,指了指东屋:“我哥在屋里呢。”
“害,钧子,我说你这就不对了啊,我喊你大半天你咋不吱声呢?”
得知陈钧已经回来,并且就在屋里待着。
林小东转身冲进东屋,看到陈钧直接开始嚷嚷了。
还真不是陈钧每次都不迎接他。
主要是这家伙对这太熟了,每次来刚亮嗓门,人就在院子里。
都不用去接,人就走进屋里了。
一来二去,陈钧干脆也不费那功夫,等着他进来就行。
看着半年没见的好朋友,比之前又壮实了一些。
一米八七,八八的个头不仅比半年前高了,还比之前胖了不少。
好家伙,往屋门口一站,都快顶住门板的宽度了。
陈钧看得嘴角抽了抽,无奈道:“咋滴,你们西亚斯大学的饭菜,就这么合你的胃口?”
“我怎么看着你比以前更圆润了呢?”
“害,咱不提那不开心的事了。”林小东大手一摆,非常自来熟的拉过一张椅子。
坐在了陈钧的屋里。
他翘着二郎腿,抬头看向陈钧。
“还是说说你吧,让你读个军校,整得跟失踪人口似的。”
“不是联系不上,就是联系上了又太忙。”
“你们军校都整天忙啥啊?”
忙啥?
陈钧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回答。
这家伙的性子就和杨帆差不多,属于野猪品不了细糠。
就总政的考试,学生会,新训比赛这些事,跟他说了,他也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