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只是失血过多才昏迷过去的”
“而且我们发现他手腕有伤口,还大量失血,我们怀疑她割脉放血”
“但是路先生身上突然多了很多血,估计真的是乔小姐放血给他的”
……..
迷迷糊糊中,乔松听到说话声,断断续续,她努力想听清楚谁在说话,但眼皮很重,她根本睁不开眼
突然手背一暖,随之是轻柔而缓慢地抚摸,乔松动了动身体,很吃力地睁开了眼,朦胧中,见到一个男的坐在床边
“醒了?感觉怎么样?”游哥继续把她冰冷的手窝在手心中捂暖,声线温和
乔松下意识想缩回手但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继续摩挲着,她哑着声音问:“你……你……怎么在这?”
游哥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起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还顺带问起为什么她会失血那么多
乔松这才想起在山洞里自己放血给路秦川的事情,她偏头看了看室内,刚刚和游哥说话的医生关门出去了,现在病房里只有自己和游哥两个人,她艰难地从床上撑坐起身,“路秦川呢?”
听罢,游哥脸色微沉,声线中透着几分薄凉,“他还活着,死不了”
“他在哪?”
紧张的语气一时惹怒了游哥,他不解而愤懑道:“都说他没死,你那么着急干嘛?先管管你自己行嘛?”
听得出来他有情绪了,但乔松无暇顾及,径直起身下了床,踉跄着朝门口走去,但没走几步,虚弱的她眼看就要摇摇欲坠,游哥连忙上来扶住了她
游哥硬是把她拉回到床边坐下,严肃命令说:“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好好养身体,哪都不准去!”
乔松仰脸,固执地问:“路秦川现在在哪?”
游哥怒意更甚,他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抓起她包扎着纱布的右手腕,诘问道:“你是不是放血给路秦川了?”
“对!”乔松爽快地承认,奋力地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扣得更紧
“为了你的朋友,你真的是伟大啊”
乔松直视着游哥阴鸷的脸,冷声斥责道:“我可没有你那么卑鄙无耻,路秦川不仅中了你飞镖的毒,失血过多差点没命,现在还失明了,你满意了?”
一抹笑意渐渐在游哥唇边绽出,但漫着阴森冷怖,“那是他活该!”
乔松竭尽全力推开他,腾地从床上站起来,“你真的是冷血动物!”
游哥大跨步上前,一把抓住乔松手腕,大力地把她拥入怀中,一字一句道:“我说了是他来招惹我的,而你呢,卖掉我给你的求婚戒指也算了,还和他一起跑路,现在甚至为了他还放血给他,乔松,你本事真不小啊,给我戴那么大的绿帽,你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
说着,游哥眼里的愠色更浓,整张脸更沉,像是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般,看得乔松心里有点害怕,但是她又很生气:“游沛泽,一切都是你亲手造成的!如果你不难为秦川,我和你之间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
亲昵的称呼更加激怒游哥,他一把将她摁倒墙上,咬牙切齿道:“乔松,你别太过分”
“过分的是你”乔松不甘示弱地吼回去,“如果你真的让路秦川死,我会恨你一辈子!”
恨一个字戳痛了游哥的心,他脸色难看至极,一下子没有忍住,忽地抬起手,张开手掌,朝乔松捆了一巴掌,力道重而狠,直接把孱弱得像纸片一样的乔松呼倒在地
“你真是贱!”游哥又不解恨,在乔松身边蹲下,双手大力锁喉掐住她的脖子,每个字从他的牙缝蹦出,“乔松,为了一个路秦川你这样和我闹,我已经忍你和你久了”
地上的乔松脸色惨白无比,她垂死地想拉开游哥扣住自己喉咙的手,但力气不够大,整个人被游哥死死地摁在地上,她红了眼眶,一滴泪悄然地从眼角滴落
游哥愣住了,他忽地松开了手,身下的乔松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视线已经朦胧了,好几滴泪从眼角掉落
“对不起…….对不起…….”游哥慌了,他立马将乔松从地上扶起来,拥入怀中,亲吻着她的发,一遍又一遍说着道歉的话
乔松越哭越凶,整个人颤抖起来,当游哥帮她擦泪时,她别开了脸,哽咽说:“游沛泽,我讨厌你”
三个字说得很轻却像个大锤狠狠地砸在游哥的心上,他紧张地抱住了她,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却让乔松更加厌恶,她全身颤抖着,含着泪,死死地凝视着他
当游哥要上前拉她时,乔松后退一步,抹了把泪,说得很冷静:“别碰我!你好恶心”
语落,她果断转身,不做任何停留地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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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既然游哥说了路秦川还活着,那就问题不大了,乔松顾不了其他那么多,径直动身去路秦川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