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煦提起她,贺兰渊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自从那日后,他刻意去忽视这些日子她给自己带来的变化。
因为他坚信他不会喜欢上她。
毕竟他为了大计筹谋了这么多年,又怎么能够因为一个本在计划之内的人出现意外。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结果总是改变不了的。”贺兰渊灌了一口酒,语气难得有些惆怅。
“也是,不管咋样,你俩都是不可能。”崔承煦大大咧咧的说。
毕竟从一开始她就只是一颗棋子罢了,等完成任务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到时候不管怎样不都是他说了算。
贺兰渊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呵~你以为你就有结果了。”
“不是,说你呢,你扯上我干什么?”崔承煦觉得莫名其妙,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顺手拎起一瓶酒,站了起来,大声道:“你自己待着去吧!”
说完,运起轻功,几个起伏消失在了夜色里。
贺兰渊没有理会他,只是自顾自的对饮。
夜幕低垂,半梦半醒间,床榻上的贺兰渊脖颈和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他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微微喘着粗气,垂下眼帘看着身下凌乱不已的床铺。
脑中浮现刚刚的画面,有片刻的晃神。
随后唤来伺候的人,将床榻收拾干净,他只披了一件外衣,去了后面汤池,整个人没了进去。
此刻的他还没有完全意识到早已对初叶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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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高起,风和日丽,初叶站在将军府门口,翘首以盼。
桃夭手中握着一把伞,撑在她的头顶。
刘裕看到这么热的天,不忍心初叶一直站在门口,于是出声:“小姐,您进去等吧!将军到了我唤你。”
毕竟谁也不知道大军什么时候能到,他们在这里等着无所谓,但小姐万一中暑了就不好了。
“不用,我在等等。”初叶可不想给自己这个白得的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总不能占了人家的身份,还什么都不做吧,装样子也得装的像一些。
见她执意如此,刘裕也不再多劝,心里想着等将军回来他一定要告诉他小姐有多么关心他。
许是老天爷都不想让初叶多等,两人交谈完,没有一炷香的功夫,远处一行人出现在初叶的眼中。
余赫身着铠甲,腰间挂着长剑,大刀阔斧的气势叫人看了害怕。
身后仅仅跟着几名亲卫,老远的就看见初叶等在门口。
他迫不及待的加快步伐,待到跟前时,莫名有些胆怯,他害怕在女儿的眼神中看到责怪和厌恶。
如果是这样,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正踌躇着说些什么好,就见台阶上站着的初叶俯身行礼:“女儿见过爹爹。”
余赫听到这声爹爹,眼眶泛红,声音有些哽咽:“唉,快起来,快起来。”
他伸手虚扶了一把,初叶站直身子,抬眸看他。
她既然能来冒充他的女儿,自然大概知道他的消息,说实话她觉得他挺惨的。
一心为国为民,却妻离子散,还要遭上位者疑心。
当真是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