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迟烈被扒拉到一旁,转头就看见崔承煦坐到了上面。
贺兰渊坐就算了毕竟人家身份摆那了,可他崔承煦一个中原人,无权无势,不就是仗着贺兰渊撑腰,竟也如此嚣张。
偏偏此时自己还不能将他怎么样。
贺兰渊像是没意识到这奇怪的气氛一样,将侍女倒的酒往口中送。
崔承煦看他饮酒,皱眉压低声音说:“你就不怕他在酒里做手脚。”
“车迟烈没那么笨。”贺兰渊回他。
殿中歌舞升平,贺兰渊斜坐着,眼神迷离,整个人潇洒不羁。
崔承煦瞅着他的那样就知道他是装的,平日里喝上几大坛千日醉都眼神清明的人,怎么可能才喝了几杯葡萄酒就醉了。
虽说他知道,但也不可能傻到去拆穿,除了配合还能咋办。
他装作喝了几口,就趴在了桌上。
车迟烈看着两人,上前:“君上,已经夜深了,臣为君上准备了房间,不如送君上去歇息。”
“嗯。”贺兰渊微微掀起眼帘,应声。
见他答应,车迟烈挥挥手找来几人,扶着贺兰渊朝后院走去。
车迟灵薇在一旁看见,心中异常激动,忙跟了上去。
贺兰渊被送到早就准备好的房间,待人都走后,他睁开眼,扫了眼房间,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动静,他再次阖上眼眸,静静的躺在那里。
车迟灵薇怀着激动的心,迈步走入房间,看着床榻上近在咫尺的人,想到一会要发生的事情,她不禁心神荡漾。
笑意布满脸颊,她伸手褪去肩上的薄纱,腰身纤细,一举一动风情万种,一步一步的朝着贺兰渊走去。
站在床榻边,她将贺兰渊从头打量了一番,很是满意。
“君上~”她声音轻柔,唤道。
指尖刚抚上他的脸,就感觉到一丝冰凉缠上她的腰身。
就见刚刚还宿醉不醒的人,此刻已经睁开了眼眸,神色冰凉:“胆子挺大。”
贺兰渊曲腿坐了起来,眼中带着嘲意,手指轻轻的捏着金丝,只要他微微使力,车迟灵薇就会拦腰而断。
“君上,你……没醉?”直到此时她始终觉得贺兰渊一定会沉迷在她的裙摆之下。
况且没醉更好,若是醉了还得她自力更生,岂不是少了很多情调。
看着如此强大的人,清醒却又不受控制的沉沦,简直舒心极了。
贺兰渊瞅着她一脸媚意的模样,心中作呕,启唇:“缺男人怎么不早说,孤好送你去军营。”
车迟灵薇被他讥讽,姣好的面容恼羞成怒:“君上可别得意,就算你再厉害,今日也逃脱不了。”
若放在往日,或许她还会忌惮,但今天在她的地方,况且那东西已经种下,任凭他再厉害又如何。
贺兰渊倒是很佩服她的这股莫名的自信,他指尖金丝轻捻,冷笑道:“你可知,孤稍稍用力,顷刻之间你就会不复存在,嗯?”
他尾音上扬,像是地狱夺命的恶鬼,一瞬间车迟灵薇就后背发凉。
她脸色苍白,轻眨眼睛看了眼腰间缠绕的金丝,此时此刻她才明白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从前,她倒是听人说过,君上手中的金丝取世间最坚硬之物制造,非寻常之物。
此时此刻她已感受到痛意,在看那金丝已经将那薄如蝉翼的衣衫割破,隐有鲜血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