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七立即站起身来。
她想拉一下丹朱的衣袖,但一想起她是用毒之人,心中有些惧意,又缩回手。
讪讪的笑着道:“好姐姐,你的衣衫该是没毒吧?”
她记得有一次自己不经意间碰到她的衣衫,手痛了足足三四个时辰,也不知下的什么毒,她还丝毫没有悔意,竟嘲笑于她。
丹朱冷冷一笑,道:“放心,就算有毒,也不会告诉你。”
霜七听后立即眼冒怒意,只见她双眉倒竖,咬着唇,就连生起气来,也是更显妩媚,她道:“别以为你会用几个破毒就厉害了,若真动起手来,还不是靠我蛊惑,你每次都捡漏。”
丹朱扬起头,眯起双眼,重重的道:“你再说一遍,我保证让你再尝一下那破毒,定会让你惧怕。”
霜七也不甘示弱,扬起头,眼带坚毅,语气却怯懦懦的,道:“谁怕你。”
千袖见此,立即打起了圆场,起身道:“好啦,好啦,你们从来都不对付,从小吵到大,真是不烦呀,现下君主和青音都在,收敛着点,以免误事。”
“哼。”
“哼。”
两人不约而同的冷哼一声,负气的转过头,不再看对方。
千袖瞧着她们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六人中,就属她俩最不合,但大事前,又会十分团结。
白奚容跷着二郎腿,背靠着怪石,假意浅寐,方才她们三个的谈话均被他一字不落的全听了去
倒不是他有意要听,只是隔得近,想不听都难。
银莯则坐在距他几步开外,呼吸均匀,倒像是真睡着了。
白奚容叹了口气,暗思道:亏她还是水城国银护法,这睡得像个死猪,一点危机意识也无。
约一盏茶过后,青音站起身来,将长剑执于手中,道:“我们动身罢。”
闻言,白奚容立即站起身来,他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着的银莯,将她一把拉起,道:“该醒啦,该醒啦。”
银莯半睁着眼,睡意惺忪的道:“二公子,稍待我片刻,我再眯一下,就立刻走。”
白奚容压低了声音,在银莯耳边道:“银莯,你可是银护法,不要给水城国丢人呐。”说完,白奚容便丢下还在云里雾里的银莯,一溜烟的跑了。
以住都是月霎走在最前,青音次之,今日不知怎的,白奚容竟一晃,跑到她们前面大摇大摆的走着,昂着头,挺起胸,故作风度翩翩的摇着那黑黢黢的扇子。
青音瞧着他的样子,有些捉弄不明的道:“今日,他这是怎么了?”
他走在月霎前面,月霎抬起头,不得不看到他所谓的自认为的风度翩翩的背影,白了一下眼,只听得月霎低声道:“白奚容,识相的就走回去,否则。”
“否则怎样?”月霎说到一半就没再说下去,白奚容不死心的回过头,一脸好奇的问着。
月霎并不说话,只是一脸寒意的看着他,凤眼十分冷冽。
“你怎的如此霸道,也不许我说,也不许我问,更不许我走前面。”
白奚容一脸委屈的又道:“我只是想要保护你而已,那九童你不是说功力不凡么?我不想你受伤,你的功力还是留着对付秋水姬大魔头。”
保存实力要紧。
有一瞬间的恍惚,月霎想起了寂风当初也是这般将她护到身后,
她脸上的神色渐渐温软下来,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