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霎看着他,急急问道:“可有受伤?”
不过瞧他那一脸傲娇之色,和一副与她划清界限之态,倒不禁让月霎面上的厉色褪去。
面对月霎焦急的询问,寂风惊讶:月霎的功力不知何时竟强大到这般地步了。
就算是他,也不可能三掌之内将号令官杀之。
“寂风,寂风,你在想什么呢?可有听我说话?”月霎见他不曾回应,只怔怔的看着前方,似乎在静思着什么。
一阵凉风拂来,寂风回过神,看着面上担忧的月霎,平静而道:“多谢担心,未曾受伤。”
月霎道:“那便好,晨起时,便不见你,我问侍女,她只说你提着酒出城去了,快到晌午了却不见你回来,我担心你出事,这才出来寻你,寂风,你到何处去,与我说声,可否?”
寂风望着她,看向她凤眸中的最深处,半晌,才点头应道:“好。”
他本来想拒绝,但看到月霎焦急又有些期盼的神情时,他说不出口,只能点头应允着。
自城外回来后,月霎立即召见了琉璃城主,责问他,为何轻放暗夜之人进来。
只见月霎正襟危坐在君主座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大厅中央的琉璃城主,问道:“现如今琉璃城这防守如此松懈了么?不管阿猫阿狗,或是其他,全都不闻不问,一个劲的往里塞吗?”
这一顿质问,让琉璃城主直接吓破了胆,立即跪在地上,惊恐道:“君主息怒。”
“息怒?琉璃城主,你好大的狗胆。”
月霎说完,眼中怒意直达面上。
她站起身来,道:“琉璃城作为梨花国的主城,防范如此松懈,你置全城百姓于何顾?置本座的话于何地?若是你不想担此任,趁早说来,本座好赏你一方土坑。”
琉璃城主吓得立即趴在地上,身上冷汗淋漓,哆哆嗦嗦的道:“臣下不敢,臣下不敢,请君主给臣下一个机会 ,待臣下回去,定当严加盘查,并拿出措施补救。”
月霎道:“传本座令,梨花国全国戒严,在外城民尽快返回,非本国之人,速速遣散,三日之后,梨花国不进不出。”
琉璃城主微微抬起头,有些胆战心惊的问道:“是否太严了些?”但一看到月霎凌厉的目光时,又吓得低下了头。
“严?暗夜之人想要进梨花国,如过无人之门,处处皆是探听,三国之中,怕是早已被他们钻得千疮百孔,此事,依本座令,否则。”月霎顿了一下,又道:“你就以死谢罪吧。”
琉璃城主连忙又跪拜着,叩首道:“属下遵令。”
月霎颇为神伤的坐下来,闭上眼,道:“退下吧。”
城主擦着冷汗,小心翼翼的依言退了下去。
不知何故,月霎自浴霄峰回来后,每每看向寂风时,眼神中总是不自觉的透出几丝不忍和怜惜。
但又怕寂风发觉,便又装作如平常一般。
月霎曾多次犹豫,是否将寂风的身世告知于他,可是每每看到寂风,她却又说不出口。
她时常在想,若是寂风得知真相后,会不会心灰意冷?
会不会觉得他的一生,从始至终,不过是一场笑话。
现在寂风早已脱离竹国,自由懒散,无牵无挂,如此随心所欲的日子,不正是他往日所祈求的么?
若是他得知真相,除了徒添伤悲还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