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然又有一人飞身上台,也是持着大棍。这人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有些络腮胡须,上台之际便厉声喝道:“孔亮!比棍演武,本就是点到为止!你却擅自伤人!我来会你!”说完将手中大棍只轻轻一抖,那棍便晃了几晃,嗡嗡作响。
詹烽识得,便是自己好友的儿子,心道:“让此人来教训一下孔亮,倒是极为恰当。”
台下那五毒教的弟子却有人惊呼出来:“是马家姑爷!”随即这声音被那斗篷女子斥责止住:“吵闹什么?雪素还未过门!”
那五毒教的护法之一和雪素倒是笑嘻嘻,丝毫不为世俗所束,大刺刺道:“虽是未过门,那也是我的夫君!”
斗篷女子斥道:“中原武林都忌讳我等,你今日四处宣扬此事,岂不令这些所谓礼教之人,认定马家姑爷名头已坏!若想你俩以后只管在云南做一对儿快乐夫妻,便不要节外生枝!。”
和雪素吐了吐舌头,调皮道:“属下知错,谨遵教主之言。不过,你来这风云会,不也是为了那燕云岛的李......”
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见那斗篷女子右手只一抬,便一巴掌打在和雪素嘴上,口中骂道:“再多说一字,满嘴的牙尽数打掉!”。这一掌出手迅捷,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而和雪素竟丝毫无还手之力。
这上台之人,正是云南五老峰之人,名唤马奎;其父乃神棒无敌马天池,其伯乃独棍神佛马天舒!乃是天下第一等使棍的高手。
马奎自幼习棍,深得其父辈真传。方才见闻三泰、铁保同、陆渐和孔亮登场,个个棍术精妙,便早想上台一试。待他看到后来,陆渐和孔亮棍术缠斗之际,竟实则是内力相争,最后孔亮竟乘对方收势之极,陡下杀手,极是不悦,心道:“如此行径,遮莫损了使棍的名头!”
马奎在高台之上点名孔亮,孔亮狂傲之劲儿上来,便欲登台,却被夏遂良止住。
夏遂良只一个眼神,道:“九师弟第一次离开碧霞宫,今日上台去历练历练!”侧旁九师弟黄眉神童丁朗早已会意,随即拎着孔亮的大棍,便纵身上台。身在空中,还不忘显一下他碧霞宫的流云轻功身法,再空中宛如踏步而行。
丁朗天生黄眉,年龄较夏遂良还长了几岁,但入门较晚,碧霞宫里行九。
丁朗报号:“在下丁朗!要胜你何须我孔师兄!看棍!”他看出马奎轻功不佳,步法沉厚,出手一棍,却实枪法的招式,弓步下点,起手竟是贴着地面砸向马奎的脚面。
马奎只在原地,将大棍立在一臂之外,见对方进招,一个单手挑把,便化了对方攻势。
丁朗将手中棍顺势上步右撩,马奎接一式崩架之后,仍还是站在原地未动。
此时王元低声笑道:“兄弟!你看碧霞宫这人,是个黄眉毛,比你那白眉毛终究好看些。嘿嘿!”
徐良只顾盯着看别人对打了,随口答了一声:“这俩人好棍法!”
王元不悦道:“你还不知我的棍法呢!只是没有趁手的兵器罢了!”
这时丁朗已连续进了十余招,可是那马奎竟只随意格挡几下,便将其对手招数化解。
丁朗见对方仍未移动寸许之地,心道:“我初出碧霞宫,头一遭登台,必要为师父和大师兄长脸才是!那小师弟罗霄,虽被逐回碧霞宫,却足矣扬名。我岂能后人也?这马奎棍法精绝,内力似乎也不差,我便只有取巧了!”继而丁朗变招,虽是棍法切磋,却手中棍已变幻多端,时而棍法,时而是刀法,时而是枪法,只要能融汇变通之处,他便信手使来,毫不拘泥。
那和雪素瞧着自己恋人在台上气度沉稳,对方虽是碧霞宫的弟子,却丝毫近不了马奎身前,心中喜悦,只偷偷瞧了瞧披着斗篷的教主,不敢再发出声音。
此时金昌瞧着对蒋平道:“碧霞宫的弟子果然不同!这丁朗分明内力和轻功都高于马奎,只是偏要使棍与马奎想斗!岂不知马家棍术独树一帜!但是这丁朗又见机奇快,见棍术胜不了马奎,即刻转而扬长避短,临敌之际,竟能将诸般功夫都用在棍上!虽是拼凑,但却也融和得极为顺畅!碧霞宫的弟子果然个个天资,各有禀赋,远超常人!只是这丁朗擅长者应该为其他兵器,终究不是使棍之人。恐要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