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电话那头一声长叹,全树直的声音又透着些愤怒,“昨天我爹带着凡凡进山了,但遇到了滚石,我爹保住了凡凡,但他自己的腿和肋骨都被砸断了,凡凡也扭了胳膊,磕到了头……”
“有大碍吗?”秦慕仙急忙问。
“凡凡是没什么事,医生说休息十天半个月就能好,就是我爹伤的有点重。狗日的,别让我查出来是谁,让我知道了我一定要把他的腿拧下来!”
秦慕仙一听,有些心惊,“怎么了哥?是有人故意的吗?”
“凡凡醒了后跟我说,是有人从山坡上故意推石头下来砸他们的,我现在已经报了警,警察已经过来做了记录了,但我们那旮旯,又没监控啥的,凡凡又没看清那人长啥样,警察也难办啊,唉!”
秦慕仙脸色有些阴沉,道:“老哥,你先别叹气,歹徒一定能找出来的!大爷和凡凡的医药费什么的都交过了吧,钱够不够?我给你转一些吧?”
“不用不用,家里还是有些积蓄的,我……”
“行了老哥,你把地址告诉我,我晚上就过去,见面了咱们再细聊。”
“别,平安,你这大晚上的过来干嘛,又下着雨,你要想来等明天吧,医生叫我,我挂了哈。”
“会是谁呢?”秦慕仙一晚上都在想这个问题,行凶都是要有动机的,可凡凡那么小,会得罪谁呢?还是她在山里看到了什么,又或者是她们家有什么世仇,明天见了全树直得好好问一下。
今天虽然没下雨,但天更阴了,灰蒙蒙的,秦慕仙给老奶和秦浵榆说了一声,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瞬移去了县城。
叫了个电三轮,老师傅要了十块钱,秦慕仙也懒得还价,十几分钟将自己送到了地方。
给全树直打了电话,秦慕仙到旁边的店里买了些水果和两箱牛奶,价格贼贵。
全树直的眼睛红红的,眼圈也比较黑,看秦慕仙提着东西,习惯性地说道:“来都来了,拿什么东西啊。凡凡刚还说呢,想见见你。”
“那正好啊,看看小姑娘都伤到哪了。”
“你等一下,我去给他们买早饭。”
秦慕仙来的比较早,现在才不到七点。
到了住院部,一个病房里三张床,正好让全树直一家全给占了,进屋才发现,全树直的老婆已经生产了,这个黑黑的农村妇女见到秦慕仙急忙坐起了身子,“平安来了呀,妈,你给平安找个坐。”
秦慕仙摆摆手,“不用麻烦了大娘,这大哥也没跟我说你生产了,你看我这也没带什么东西。”
凡凡的奶奶接过水果和牛奶,摇头道:“都带这么多东西了还说没带东西。”
秦慕仙笑笑没说话,往凡凡那里走去,小姑娘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就叫喊着叔叔。
秦慕仙上去揉了揉凡凡的脑袋,小姑娘几天没洗头了,头发有些油,“疼不疼,啊?”
小姑娘左胳膊被吊了起来,打了石膏,特别是小拇指那里,听全树直说,凡凡的小拇指和无名指都骨折了,其次就是脸上好几个创可贴不说,还有一块用棉布纱巾包起来的地方。
“疼!”小姑娘点头。
“放心,叔叔会给你讨回公道”,秦慕仙看着小姑娘满脸的小伤口有些心疼,挺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先吃饭,先吃饭”,全树直把包子递了过来,然后去照顾自己媳妇。
至于全老爷子,他伤的比较重,听全树直说断了四根肋骨,胳膊和大腿腿骨也都骨裂了,医生说可能会影响后面走路。
全老爷子半边身子都有伤,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
吃完饭问了凡凡,秦慕仙才发现他们有这遭遇还是因为自己,凡凡周五的时候问自己要不要吃榆钱,听说秦慕仙要吃,全老爷子周天的时候就带着孙女去山里勒榆钱,谁知道走到半路就遇到了滚石,全老子情急之下,推开了自己孙女,他自己却被滚石给擦中了半边身子。
凡凡被全老爷子一推,嗑中了头,然后又被一些碎石砸中,疼昏了过去;全老爷子是以极大的毅力,忍者伤痛和流血,带着自己孙女往下走了一段距离,然后碰到村里上山的人才被救下来。
“凡凡,你是怎么知道是有人故意推的石头?”秦慕仙问小姑娘。
“我看到大石头被吓住了,但我真的看到山的更上面有人,叔叔,你相信凡凡,我真的看到人影了”,小姑娘怕秦慕仙不相信他,右手急忙抓住了秦慕仙的衣服。
“嗯,叔叔相信凡凡的”,秦慕仙揉揉小姑娘的头示意她放心,“叔叔一定不会放过伤害凡凡的坏人的。”
“老哥,警察那边还会来人吗?”秦慕仙转头问全树直。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李白《将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