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还是将敷药带去给了爷爷,希望他能帮忙找人试用——毕竟一开始她准备的就是战场上能用上的药。
爷爷得知她的来意时,正在逗鸟。
盛京这两年盛行养鸟,旁人养的都是文鸟、画眉,唯有应老爷子养的是一只大乌鸦。这只鸦大爷在后院拥有一座鎏金鸟笼,但并不受拘束,能够自由出入。
此时见她过来,便嘎嘎叫了两声,一振翅飞走了。
应老爷子则坐在鸟架子旁,听她说完了整件事,随后笑道,“哎哟,等了你好多天了,终于等到小夕你跟我开口了。”
沐怀夕一愣,就听到爷爷继续说道,“先前你在山里制出来药,不都是让明诚带去军营里使的么?怎么到家了反而跟我客气起来了?”
“不是,爷爷”,沐怀夕讪讪,想解释这次的药不太一样。
应爷爷却故作生气,“怎么?你是觉得爷爷退下来了,没有那臭小子有门路?还是觉得我人走茶凉了?”
沐怀夕哪能这么认为,赶忙摆手解释:“我肯定不是这么觉得的,只是这次的药有些不同。”
她顶着老爷子的目光,仔仔细细地将金枪敷药的事讲了,“所以这试药也不好试,最好是真枪实弹的伤,还要记录当时、事后的反应。”
应爷爷却双目放光,一拍大腿说道,“明天,不,现在你就跟我去军区!”
开车去军区的路上,应爷爷还有些不安,搞得沐怀夕也跟着不安。
就算是退休了,应老爷子也是可以直接进军区的,但在等待如今的司令时,应爷爷却严肃地看向她,“小婀,你刚刚跟我说的都是真的么?”
金枪敷连枪伤都能对付,可以说大大提高了伤者的存活率,也能更改战局的存在,而且它比金疮药携带、使用都更方便,除开需要使用些许禁药和可能存在上瘾性的弊端外,它简直是战场上的作弊器。
沐怀夕明白他为何会这么问,也端正态度点了点头,“我对自己的方子有信心!”
“好!”应爷爷点点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啊!有信心就好,这才是我们应家人!”
沐怀夕抿着嘴笑了,就听到身后传来更爽朗的笑声,“老应啊,你又来军委显摆啥呢?”
她转身就见一位头发花白的军人,他头发花白个子不高,却有一股凛然伟岸之气。
“这是我孙媳妇小夕”,爷爷将她介绍给这位军人,又给她介绍道,“这人是老狐狸,你叫胡政委就成了。”
“嘿你这个老鹰,在小辈面前也不正经!小夕你别听你爷爷胡说,叫胡伯伯就成。”
沐怀夕笑着喊了声胡伯伯,随后将自己带来的金枪敷拿了出来,等爷爷介绍后进一步说明,谁料爷爷直接点了她,“小夕,你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