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喊叫声,却截然不同。
前一声,是祝雪凝故意吓唬邢雨姗喊出来的。
后一声,则是邢雨姗被祝雪凝吓到喊出来的。
“哈哈哈……”祝雪凝笑得前仰后合。
缀青也跟着笑起来,心里想着,真是活该。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够了。”龙明瑒出声制止。
“如此严肃之事,朱婢女也能笑得出来。”金承福神情凝重,“真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婢子又未做亏心事,有何笑不出来?”祝雪凝满不在乎。
“再说了,死者与我何干。”明明死的是听雨轩的人,关她一个住柴房的人什么事。
“怎么会没有关系?”王闽急急地说道:“橙菊昨天只见了你,然后就死了。你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真是奇怪了,”祝雪凝摊了摊手,“难道她昨天没见你吗?”
“我是负责她的饮食起居,她当然会日日见到我。”王闽理直气壮。
“那这么说,”祝雪凝浅笑,“你也有嫌疑喽?”
王闽一愣,“你别血口喷人。”
“急什么,”祝雪凝睨眼,“我只说你有嫌疑,又没说人是你杀的。”
“你别转移话题,”王闽颐指气使,“你拿着东西,出来后东西就不见了。”
“没错啊,”祝雪凝点头,“就是送给橙菊的呀。”
“可是,我在进屋查看的时候,橙菊身边根本没有你拿的东西。”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问我呢?”祝雪凝冷眼,“现在跑来这里马后炮。”
王闽一时语塞,她没想到祝雪凝会如此的伶牙俐齿。
以为丑人都是笨的,蠢的。
却不曾想,字字珠玑,句句属实。
龙明瑒冷漠地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并未出声制止。
金盏见状,连忙开了口,“王闽,这就是你的不对。没有确切的证据,是不能冤枉好人的。”
说到证据,王闽眼前一亮。
赶紧从衣袖里掏出来一张纸和一块布。
“王爷,这个就是昨日朱婢女用来包饼的油纸。”将纸高高举起。
又打开布包,“这根银针,是方才奴才试纸用的。”
众人的目光落在那根银针上,只见针尖已经呈黑色。
龙明瑒朝着历英战轻轻挥手,历英战会意。
即刻,将油纸和银针呈向龙明瑒。
龙明瑒并未接过,只是漠然地瞄了一眼。
“朱婢女,”语调平平,“这个你怎么解释?”
祝雪凝讥笑,“这种栽赃陷害,也未免太低级了吧。”
已经吃过一次亏了,那个才女竟然一点长进也没有。
那些四书五经都读到肚子里,随着粪便流走了吗?
“王爷应该吃过婢子做的夹夹饼吧。”祝雪凝勾唇。
但凡吃过的,就绝对不会忘记那个味道。
腌制夹在里面肉干的酱料,可是她的独门秘方。
她可不认为,这世间会有哪个人可以模仿的一模一样。
哪怕沾个边,那也是不可能的。
除非,祝雪凝眸底轻扫,橙菊没把它吃光。
那样,就会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不过,她想橙菊应该不至于那么笨。
她的话,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