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问题。”老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启示星上的命途行者很少，而我……同样也不是命途行者。”

“依靠着自己的异变而出现的超能力，怎么可能做到肆无忌惮地释放？”

“命途行者的力量有着虚数之力为支撑，除非是过于危险的能力，否则释放起来不要太轻松……而超能的使用则是和我们的精神力以及体内存在的污染之力挂钩。”

“精神力和污染之力越是充足，实力就越强悍。”

“如果按照你这样的说法来看，那些彻底被污染了的怪物岂不是……？”辉光有些疑惑地问道。

作为命途行者，他对这种奇妙的能力并不怎么了解，如今既然有机会知道，那自然是要多多了解的。

“这自然是不一样的。”老板有些哑然失笑，“除了污染之力还和我们的污染适应性有关。”

“污染适应性越高，使用出来的能力就越强大。”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普通的超能者以及异化怪物，他们的污染适应性并不高？”辉光继续说道，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按理来说，这种能够给予普通人超凡的力量应该不会被称之为污染之力的才对……”

“比如我过去在某颗星球之上见到的命途行者，按照那些普通人的说法来讲，命途行者都是天选者。”

“还有一些星球上的人则是把命途行者视为恶魔，只要见到，无论好坏一律认定为死敌……”

“因此，在那颗星球之上，命途行者使用的力量也叫作恶魔之力。”

“所以……”

说到这里，辉光也是直视着老板，一字一句地说道。

“污染之力……真的有污染，对吧？”

“您说的没错。”老板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是肯定地回答道。

“除了像我这样似人非人，似怪物非怪物的存在之外，所有的超能者越是使用能力，体内的污染越是会加重。”

“若是抵达到一个程度，就会异变成为高智慧的怪物。”

“异化为高智慧的怪物后，超能者的性情也会随之大变。”

“它们将自己视作新人类，将原本的人类视为虫豸。”

“新人类有资格对着虫豸生杀予夺……”

“这就是人类与怪物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其实还有一点，对吧？”辉光看着老板那双赤红的眼睛，再回想着对方说的每一句话，“您在说出这些内容之前，也是摘下了自己的墨镜，并且向我们展示你的眼睛……”

“那些异化之后的怪物们每一只的眼睛都是赤红的，对应着天上的赤色流星。”

“按照您刚才的说法，体内污染越是严重的生命体，越有可能发生异变，再加上怪物的眼睛代表着很多的东西。”

“所以眼睛，也是反应体内污染严重程度的指标，对吧？”

“而你常年戴着墨镜，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你的异常情况？”

“没错。”老板点头说道：“对于幸存者基地的人们来说，如果他们的守护者是一位赤瞳的怪物的话，他们一定会接受不了的。”

“所以戴着墨镜，既是为了告知我和他们的不同，也是为了防止他们对我产生恶意。”

老板说的很直白，也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