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兵们先是惊,
随后,兴奋的狂呼一片淹没一片。前线大败,南兵士气低落,白尘拿贵族头颅祭旗,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开,城北军营中京兵的血性也在苏醒,目光猛然凶狠起来。
“拒北城一役,折我七万重骑,此仇,南廷蛀虫之血尚不足以洗刷!”
白尘提高嗓门。
“世人俱以我青丘不堪,后辈不继,只知恃财纵乐,联姻求安,然二千年前夺定天下时,我青丘南域九圣独断魔渊异域通道是何等气魄!”白尘重提南域建国史,“南域的每一寸疆土,俱是吾等先辈流血所换,南人后辈岂能忍乡土脱离掌控,仅听权贵唇齿轻碰,归没异族之手!”
“南域以和为贵,实则不思进取!”
“他们压榨南人,如役牛马,表礼虽恭,内心却从未把南人当人,不思胜,只求日子安稳,只想维系他们高高在上的奢腐生活!”一语顿,台下京兵内心多年积攒的怒火爆发,一声声“杀国贼”的高呼声冲上云霄。
良久良久。
军中怒火复才平息。
“诸位,可知我南域圣人初定天下大计,为何要大设这仙籍?”
“各宗为何扩招杂役?”
“一宗杂役,资巨石而不得至道,事宗贵弟子如牛马!出不能官,尽塞军中,有才不能提,有血率先流!官官曲护!贱者视贵者,多之一眼便是亵犯,为富者,青楼夜夜笙歌!”
“扩招杂役,削供上者!莫非,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白尘的目光再次扫过台下,凛凛生威。
“殿下请战!吾等愿随殿下!”
“吾等愿随殿下!”
……
京兵齐齐单膝跪地,誓声震天。
白尘轻摇了摇头,“无人值得追随,夫剑者,以德为锋,以道为背,以欲为柄!上斩牛鬼蛇神,下绝魑魅魍魉!”
他再提牛马论。
“……”
“是故,欲不能止,无欲则如死水,死腐一潭!牧天下者不好勇斗狠,势横于内,难与外域牧主争,牧役天下者,当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如此方可受承至道,克继大统!”
“扶摇直上九万里,凌虚独尽五千年!”
“吾承九天气运所生!”
“为长生帝体!”
“日月当绕吾行!”
“南廷百官无骨失节,意欲盘剥南人,供养内外!吾当效先祖,为南域再开一次盛世,愿举大计者,左之一步!”
哗!
哗!
哗哗哗……
不夜上京,北骑兵大营,三万京兵齐左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