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方似乎成长了。

助理欣慰点头。

此时电梯门恰好打开，他走了进去，席绪正低头打着什么，很快抬起头，丢下一句“推到晚上”后转身便走了。

助理：“……”

他默默地去联系王总助理，并暗暗感慨着，这届老板真难带。

此时人有些多，电梯几乎每下一层就停一下，席绪根据以往经验，迅速分析出自己从楼梯下去更快的结论后，果断拐进楼道。

叶弘泽的电话打了过来，听见踏踏踏的脚步声后，他的眉心也跟着跳了跳，“席总不用那么快，医生说暂时没有危险了。”

他倒是觉得席绪现在这样挺危险的。

席绪脚步不停，在叶弘泽说话的功夫一下子就从十楼来到了四楼：“我没有很快。”

叶弘泽：“……好的，千万要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后，他开启了位置共享。

“今晚再观察观察，如果等到明天早上都没有突发情况出现，那便没什么危险了。”

医生正和林季初说林澜的情况。

想起什么，小吴医生张了张嘴，没插话。

林澜被转到单人监护病房，林季初隔着玻璃看她，眼眶有些泛红。

他们见面次数很少。

险些便再也见不到了。

叶弘泽也走了过来，他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翻找一会，落在了最开始的那几页，“林澜的基础功很扎实，她应该是把研究所发行的书都看了个遍。”

林季初闻言更加不是滋味，哑着声音问道，“她喜欢吗？”

“不知道，”叶弘泽叹了口气，“她以后得尽量避免使用化感，希望是不喜欢吧。”

不然得多难过啊。

林季初的目光久久没有移开。

不喜欢timed，那为什么要学？

结果显而易见。

叶弘泽：“她很努力，很认真，天赋也不错，如果……”

如果不是因为以往过度的化感训练，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林先生，你知道她以前在家都做什么吗？”叶弘泽突然问道。

“……我不知道。”

他很少回家，回去了也呆不久，很快又离开了。

叶弘泽的目光有些怅然，“不会担心吗？”

“家里有人照顾，苍蒲比较安……”林季初想起那起谋杀，噤了声。

“你知道林澜为什么会这样吗，”叶弘泽的手按在下方的瓷砖处，“小时候化感训练过度，对脑部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

“一个人的家，即使在苍蒲……真的是安全的吗？”

纵使身体健康了，那心理呢？

叶弘泽没有埋怨的意思，语气也依旧温和。

林季初没有再说话。

他闭上眼，身形微微颤抖。

愧疚溢于心口，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