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9章 黎明进行时(一)(2 / 2)我的金毛空军男友首页

“长官,你的妻子真是个好人……”

伊思,伊思,他终于能再见她了。

深夜,一抹黑影悄悄溜到委员的闺房。

景澜在台灯前扶着额,写着汇报资料。这时,窗户被敲响了两下,她抬眼,只见来人在窗前袒露出白花花的大板牙,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他动了动唇:放我进去。

景澜无奈笑着摇头,去把窗打开,让他翻窗进来。

“大晚上的鬼鬼祟祟干什么?”景澜轻拍了下他的脸,“战俘私闯女子闺房,这回不只是吊在绞刑架上那么简单了吧?”

“理应枪决。”说时嬉皮笑脸,抱着她转起圈来,“可我有十条命,不怕死。”

她当即食指抵住他的唇中间:“不准提死字。”

他连忙顺从答应:“好好好,不提。”然后关掉灯光,把她放在床上,掀起被子,钻进来,共用被窝,抱紧。

“你真要帮那呆瓜加尔见他那女友?”他咬了口她的脖子。

力度有点重了,景澜拍了他一下宣泄不满,然后说:“嗯,我会帮他,这对你也有好处。”

他不解:“为什么?”

“他们能不能见到是一回事,但给苏联这边压力是另一回事,我会向国际登报这一件事。”

是的,她骗了加尔,战俘能和家人见面的概率基本为零。她会孤掷一注,把这一件事传向国际。

“现在是主张人道主义的时代。”

一个被国家蒙骗的忠诚战士,远在异国沦为俘虏,在漫长岁月之中,与相爱之人天各一方。

借助舆论,会有一个很好的效果。

舒尔茨明白她的意思,“澜澜真聪明,不过……”他沉吟许久,却什么都没说。

“不过什么?”景澜捏着他的指腹,闭上了眼。

“沈星朗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又要对你展开追求了?”他一鼓作气,说了出来。

景澜噗嗤一笑:“中校先生又开始吃醋了?”

他已撑起身,扳过她的脸,在黑暗里凝望她,大方承认自己的醋意:“嗯,吃醋了。”然后俯身亲吻她的唇。

情欲在交织,景澜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捶了他两下胸膛才得以呼吸。

“中校先生对我那么没有信心吗?”景澜故作失落的问。

他连忙解释:“我对澜澜信心满满,我们对彼此忠贞不二,我只是不放心那小子……”

单恋死灰复燃!

景澜抓了抓他一头的毛:“星朗哥结婚了,也有孩子了,想什么呢。”她向他解释,“他跟我来苏联,是父亲之意,我与他有着共同目标。”

“共同目标?”

“嗯,是的,父亲有意将生意扩展到俄国,并且也正在实施中,你看到了,你先前修的那一栋建筑,是父亲出资,当然也有星朗哥家的,他家支持红军的共产主义,我父亲也是。”

“日本人虽然投降,但国内两派的矛盾日益增长了。有关政党这些事,父亲不好摆在明面上。”

“噢,岳父大人真厉害。”在美国之时,他就察觉到他这位岳父的不一般。一个普通的商贾,枪支怎么会说有就有。

“或许不久后,又会爆发一场战争了,在我们国家。星朗哥已经收到了通知,几天后他就会回国。”黑暗中,景澜发出一声叹息,“日本人刚被打跑,自己人又打起来了,战争什么时候会停?”

空气静默了半晌,而后她听到他丈夫的骂语:“去他妈的战争。”

几天后,沈星朗离开了。离开前,他特意找上舒尔茨。

曾经的情敌再度会面,但同为军人的身份让彼此惺惺相惜。

他问他打掉了几个曾经德意志同盟国的士兵。

他说用他当年教自己的枪法精准的打死无数个日本鬼子。

噢真好。他为他点上一支烟。

洛德还在的话,他得好好向他嘚瑟一番,他的手下出了个枪法了得的高徒。

舒尔茨手搭在沈星朗的肩,他已知晓他准备上战场的消息,郑重的说:“接下来,为你国家的和平而战吧,英勇的战士,不过,你得活着,才能看见和平。”

沈星朗也为他点上烟,笑着说:“和平。”

过不久,国共内战再度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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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生从美国带着两个崽子过来俄国了,倒也不是来旅游的,家族生意总得扩展一下,以及……那个洋人女婿的事也着实让人头疼啊。

没办法,谁让他娶了自己女儿。

他把年仅一岁的小鱼交还给景澜照看,七岁的景安留在他身边。名曰从小培养外孙的能力,以后好接管他的事业。

舒尔茨挖煤回来,天气炎热,工作时上身自然什么也没穿,在战俘住所准备洗掉身上的黑色时,就被奎琳女士派人接走了。

奎琳早已在委员闺房门口等待他。

舒尔茨还有些呆呆的,不明所以:“怎么了女士?”方才那士兵神秘兮兮的跟他传话,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奎琳看着他裸露的胸膛,啧啧了几下,然后喊人拿件干净的衣物过来让他穿上,然后打来一盆清水,嘱咐他把脸洗干净了再进去。

舒尔茨擦了擦脸,再用袖子抹干净,“到底怎么了?”他语气有些不耐,却也莫名涌起了无法言喻的紧张。

屋子里边,好像有着来自未知的呼唤、吸引他踏进。

“哎呀,你进去了就知道了,是你朝思暮想的。”奎琳推搡着他,为他打开了门。

他走了进去,奎琳把门关上了。

他听到了,孩童如铃的笑声。

颤抖的手是他忐忑的心情,不自觉上扬的嘴角是他兴奋的证明。他往里走,房间灯光明亮,暖黄的像傍晚的日暮时分,女人半个身子倾在婴儿床边,向女儿摇着拨浪鼓。

她比景安一岁时要小的多,行为动作完全跟她哥哥一样,碰上一点儿开心的事就会挥动着手,咯咯笑着,吐着泡泡。

舒尔茨走了过去,握上女儿的小手。

小鱼认得他,母亲时常会拿出他的相片让她辨认。

舒尔茨听到了,一岁儿童对他的呼唤,即使发音不是那么清晰。

“小鱼,她小名叫小鱼。”妻子浅浅笑着,“是你女儿。”

这一刻,舒尔茨只觉得,他愿意为眼前的她们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