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会结束了，宋倾时跟着众人送走了法相寺的大师，一路上一言不发的，谁都能看出来，她心情不好。

“小时，跟我来吧。”既然她都已经看见了，宋华无法再继续隐瞒了，只好将一切都告诉她。

“是，父亲。”

宋华知道，纸包不住火，小时迟早会知道卫光的事，他以为她会哭，会闹，会发脾气不理他们，唯独没想到她会如此平静地接受这件事，她确实长大了。

看来，他没有选择插手三年前的那件事，是正确的，有些事，她终究需要自己面对。

来到书房，宋华招呼宋倾时坐下，他没有直接告诉她，她想要知道的消息，而是开启了唠家常的模式，他想要看看，她能不能沉得住气。

“今日怎么回来了？”

“处理完内阁的一些事物后，想着许久没见你们了，就回来看看。”

“你一个人回来的吗？”

“小锦和我一起回来的，她在收拾房间，我们应该会在家中小住几日。”

小时的回答滴水不漏，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知道关于宋卫光消息的欲望。

宋华满意地点点头。

“小时真是长大了，刚刚做得很好，行走江湖，你想要知道一些什么东西，有些时候，你并不需要急切地询问，而是要表现得漫不经心。

让对方觉得，你对这件事并没有探究的强烈愿望，这个消息，对你来说是可有可无的，这样，你就占据了谈判的主动权了。”

“多谢父亲教诲。”

“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自己的女儿很娇气，进了内阁，她的身份就是想藏都藏不住，没有了这个顾虑，她一定会让他们去接她回家的，而这次，她却选择自己回来，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第二年的年关，二哥他们来看我的时候，大哥虽然很专注外面的事业，但大哥更是一个顾家的人，每逢节日，他都会回家的。

第一年因为生意没有回家，可以理解，两年都不回家，这完全不可能发生在大哥的身上。”

“那你怎么知道，卫光没有在其他时间回家呢？”

“如果大哥回家了，他一定会来看我的，但是他没有来，我就怀疑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大哥……居然……父亲，大哥是怎么出事的？”

“三年前的武林大会期间，我派西州分部的长老宋郝去探查灵蛇宗，那段日子，卫光正好在西州做贸易，听闻此事，他想要替我分担，主动请缨去调查灵蛇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