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帝却没有来。
可姜晚音却不敢不来,她心里怎么想都不要紧,表面上却很惶恐,“()
太后娘娘息怒。”
太后老眼阴鸷,“你要是再敢继续对哀家说废话,那盛云昭的过,就你来替她。”
姜晚音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的看了眼太后。
太后疯了,真是疯了,盛云昭惹的她,她有能耐去找盛云昭算账啊。
凭什么要她来替盛云昭受过?!
她欠她的不成?
盛云昭还真是她的冤家。
“晚音不敢。”姜晚音再大的怨念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装成战战兢兢的道。
太后咬牙,阴森森的道,“你告诉哀家,皇帝现在都在做什么?他与越忱宴在密谋什么?”
她已经让人传了几次的话,她的好儿子是一次也没有来。
这点母子情分到了如今也算是彻底没了。
若是儿子来了,她必然会推心置腹的提醒嘱咐他,然而如今她彻底没了希望,她却想让儿子悔不当初!
姜晚音看着太后的这如困兽模样,心里多了些不安,“太后娘娘知道的,皇上一向信任越忱宴,也最是听他的话。
大约是得了越忱宴的嘱咐,皇上什么也不与晚音说,而且每次越忱宴来,都将晚音打发出去,晚音无能,还请太后娘娘降罪……”
“废物!”太后上前扬手就给了姜晚音一个耳光,“姜晚音你在哀家跟前耍花枪还嫩了点,哀家不管你是不是还存记恨之心。
哀家今日就和你交给底,若哀家穷途末路了,哀家保证会捎带上你。
姜晚音,你不要忘记了,你这条命是如何被哀家给的,当初你又是如何与哀家说的?
哼,凡是诓骗哀家的人,哀家都会让她不得好死!”
姜晚音感觉半张脸火辣辣的痛,脑袋里嗡嗡作响。
心中恨极,可却也不敢表现出半分,“太后娘娘息怒,晚音不敢有二心,晚音一直谨记自己是太后娘娘的狗,太后娘娘让晚音咬谁,晚音就咬谁。”
太后眯了眯老眼,很是盯了姜晚音片刻。
她自知命不久矣,但这件事却不能让别人知道,“哀家要盛云昭死。”
这正是姜晚音想要的,此时不浑水摸鱼何时浑水摸鱼?
姜晚音当即道:“太后娘娘,眼下咱们不如使些手段。”
“手段?什么手段?她缩在铁桶似得淮南王府里不出来,越忱宴又将她当宝似得守着护着,你能有什么手段?”太后眼神阴森,她如何不知手段?
可是她没有人,为了她的大计,将兵马都分布出去了,此时想要将越忱宴和盛云昭一举歼灭有心无力。
再多手段,暂且也无法施展,只能盼着她的人能够兵贵神速的快些进京。
到那时,她要让所有人都给她陪葬!
姜晚音却是上前和太后嘀咕了几句。
太后转头看了看她,思索了片刻,“如此,那就按你说的看看吧,你去吧。”
姜晚音一走出慈宁宫,嘴角便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纪轩,也该是你们赎罪的时候了……”
两刻钟后,罗氏被内侍传进了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