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球赛张总没缺席过,球打着打着病也好了。
她发现自己病好了楠南就不由着自己了,倒希望自己能再烧几天。
每回靠楠南身上,叫她走,她装病:“头晕——走不动——”
楠南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个感受。
某个小周末,秦郅嵘带楠南出去吃晚饭,他一眼就看出她有心事,菜上齐后直击主题。
楠南又犹豫又摇头,秦郅嵘说:“有什么心事都能跟舅舅说,不会骂你。”
楠南低头喝了一口蛋花汤,秦郅嵘见她抬头以为肯说了,但楠南只盛了一碗挪过来道:“舅舅你也尝尝。”
饭饱酒足后,楠南开口了:“舅舅,我有个朋友……可能喜欢我。”
秦郅嵘大致猜出了是谁,说:“喜欢是件好事啊,你不喜欢人家?”
楠南摇头:“她跟我的喜欢很不一样,就……我很苦恼。”
秦郅嵘给她提的建议就是两人好好聊守住友情,楠南也想过这种方法,但用在那个大麻赖身上多半不会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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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家门前,楠南瞟了眼婼黎的家门,思绪万千。
洗完澡后她换上睡裙,趴在床上和粉猪面对面。
她和晓思也会抱抱也会打闹,她也想正常地像这样和张婼黎来往,但想到和这人发生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她怎么可能正常去做。
正要拿起身旁的鲨鱼,家门又双叒被叩响。
张婼黎邀她进她家客厅唱K。
楠南开门说:“很晚了,早点睡。”
婼黎把她拉走:“这不才九点。”
把人按坐在沙发上后,婼黎第一首就点《情人》,把一个话筒递给她。
“我不会粤语。”
“我也不会,照着唱就行。”
开头如梦初醒,渐渐升到的天空,楠南唱着唱着也找到了节奏。
再后来仿佛雨越下越大,中间那段电吉他音效像在雨里呐喊,余音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