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今日怎么想到约我?”宋文简不喊嫂嫂了。
一声芸娘,听得江芸娘起了鸡皮疙瘩。
“前些日子,你派人来送笋,我想着……”
“我是想着你爱吃,这才让人送去。到底曾今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二哥一家也和我没了关系,宋家又没有其他人了,倒也不必避嫌。”宋文简江芸娘打断了江芸娘的话,顿了顿,面具忧伤,“还是说,你想与我撇清关系?”
“这倒不是,只是三爷会有三爷的前程,我会有我以后的日子。我与宋家,不会再有瓜葛的。”这话已经很明显,再说直白点,就伤情分了。
她实在是,不想说太过。
宋文简一下就听出江芸娘的意思,他眼睑轻颤,往后退了小半步,受伤地低下头,“我知道了,是我人微言轻,如今还要守孝不能科举,芸娘你和我保持距离是对的。往后我不会再让人去送笋,但你也别与我断绝来往,行吗?”
面对宋文简接近哀求的语气,江芸娘想着宋文简应该是听明白了她的语气,便点了点头。
宋文简目送江芸娘走远,立马换了一副面孔。
随从石三过来,瞧了眼主子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听闻南将军离开盛京之前,和江姑娘来往甚密。这些日子,江姑娘拒绝了好些人家,您说,会不会是……”
“你的意思是芸娘和南淮安看对眼了?”宋文简满眼戾气。
“小的只是猜测,不然江姑娘为何迟迟不说亲?您想想啊,她现在可是县主,多少人想求娶她。”石三点到为止,他跟在主子身边有段日子,清楚主子对江姑娘的心意,只是这份感情不能公之于众,毕竟在此之前,江姑娘是主子的嫂嫂。
宋文简眼眸半眯,他现在要守孝,不能成亲,也不能科举。
宋家那场大火是他放的,他知道现在时局不稳,并不是出头的时候。
而他大哥和徐氏又把他当做眼中钉,一直防着他。
他怕那些蠢货牵连了他,干脆一次都解决了,这样一来,他就毫无后顾之忧。
可是他守孝了,江芸娘却成了县主。
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石三,我吩咐你的事,交代下去了?”宋文简问。
“回三爷,都办妥了呢。”石三道。
与此同时,在江停舟回府的必经之路上,他正在马车里假寐。
却不知从哪窜出一辆马匹撞到了马车,马车翻了之后,江停舟被压在马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