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瞳不知道王夜心中想法，得到对方的答复后，终于露出了心安的笑容。

“话说，你是不是对我的关心有点过了啊。”

王夜见赤瞳重新恢复往日的淡然，忍不住打趣：“是不是喜欢我了？”

赤瞳沉默着，双眼直勾勾的望着王夜。

半天，才蠕动嘴唇。

“可能是吧。”

“真的假的？我们见面才十几天的时间，就喜欢我了？”

王夜听到赤瞳的回答后愣住，没预料到对方丝毫不掩盖的回答。

“真的。”

赤瞳认真的点了点头，正色说道。

“杀手这行本来就是刀剑跳舞的职业，说不定哪天突然就死了，或许是今天，明天，后天，也可能是下个星期，下个月，谁也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到来，就像玛茵和希尔一样。”

“爱情对于杀手来说不需要那么细水长流的打磨，因为杀手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去精心打磨，敢爱敢恨，敢于承担失去带来的后果，才是杀手爱情的主旋律。”

王夜听完有些压抑。

听完赤瞳的话，他才第一次深切感触到这个世界的残。

这里没有都市的车水马龙，有的只是残的尔虞我诈。

“所以呢，你从什么时候看我的？我寻思着我也没啥优点啊。”

想了想，王夜还是想不出赤瞳喜欢自己的理由。

“你给我一种很特殊的感觉。”

“比如...”

“你找我借钱。”

“咳咳，还有吗？”

“你信任我，将你的秘密告诉了我...你和斩首赞克战斗的时候...你不顾危险单枪匹马救下玛茵和希。”

“在我漫长的杀手生涯中，我第一次碰到像你这么特殊的人。”

“我没谈过恋爱，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不是恋爱。”

“但我很享受这种感觉。”

赤瞳认真的看着王夜：“所以，下次不要头脑一热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好吗，就当我喜欢你，为了不让一直在牵挂你的人担心。”

王夜耸了耸鼻尖，沉默下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他没想到赤瞳对他会有这种感情。

原著里，除了艾斯德斯和塔兹米这个特例，“爱情”似乎是个很特殊的词汇。

这也让他一直没有注重赤瞳的感受。

下意识的以为不会发生瓜葛。

直到赤瞳说出这一些肺腑之言，他才明白，不能用旁观者的视角来看待这个世界，因为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你...”

王夜张了口，只说了一个字，没有下文。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赤瞳。

“噗嗤。”

“看你这模样，不会也是第一次吧？”

赤瞳忽然笑了，模样很是可爱。

王夜看着赤瞳的笑容。

“很少见你笑，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吗？”

“平时就该多笑笑，笑一笑长命百岁。”

赤瞳笑容收敛，回到平时看不出表情的模样。

不过从脸颊两旁处升起的红晕，可以看出此时赤瞳内心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