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认为这一次的矛盾很大,大到她目前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要打破两人的僵局。
在她搬到自己租的房子的第三天,安女士打电话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凌寒没说话。
安女士在那边很头疼的叹气,就像是凌寒做了什么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一样,事实也是如此。
这样的叹息让凌寒无力感更深。
不可逆的,她对所学的这个职业的热情大不如前了,但因为安女士,她突然觉得坚持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三分钟热度的人在叛逆这一点上带着格外持久的耐心。
好像生来就是为了和安女士对着干一样。
虽然这样很不好,但是情绪的宣泄总是在每时每刻没有预兆的发生。
安女士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泼妇,她也确实不是。邻居的不道德她能忍就忍,姐弟两家的事情她也是能忍就忍。可是她好像不能忍受凌寒不洗碗不扫地等等等等。
凌寒好像从来没有在她身上看到过过分激烈的情绪,哦,不对,还是有的。
只是凌寒认为安女士是有些麻木的。她总觉得自己的性格是因为受了安女士的影响。她也时常为这样想的自己感到羞耻。毕竟她总是坚信一个人的善良和恶意并不是完全来自于自身环境。
她为自己找了一个烂到极致的借口频频感到羞耻。
她努力的学习自己所学的科目,在之前是因为兴趣索然,现在是为了证明给安女士看。
看看,她也可以再一次成为安女士的骄傲。
从前从前,她也是一个别人家的孩子,有自己的一技之长,活泼开朗,成绩名列前茅,也算得上是人见人爱。
那个时候真好啊,她是安女士的骄傲。
可是她从来不知道,活泼开朗的外表下是一颗敏感脆弱的心。
人总是在做着一些让自己遗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