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笑,这一趴算是过去了。
他们说着彼此的功成名就,小孩子也慢慢的熟悉起来,官喻喻更想在妈妈身边,没动。
刑武当了律师,安昕是法官,易奉泰现在是政治教授,南若铮是数学老师,林渠在大学当辅导员,张行继承家业。
一个寝室八个人,今天来了七个。
他们抬起酒杯:“敬肖孝!”
曾经最瘦弱的那个人,去了警校,成了特警,他连妻子都没娶,因公殉职。
我们永远渺小,也无比伟大。
……
酒足饭饱,宴席也该散场了。
刑武靠在车上看着安昕:“请问安昕法官明天有时间吗?能不能陪他亲爱的男朋友约个会?”
安昕点完头推了推眼睛。
……
酒店离家不是很远,也就一点二三公里吧,三人来的时候是走着来的,也打算走着回去。
因为附近的小区基本都是非富即贵,豪车也很多。
他们看见一个男人对着一对夫妇说着什么,那对夫妇停留了片刻就走开了。
这里是个十字路口,他们即将转弯过红绿灯。
官喻喻一直看着那人,三月份也算不上很冷了,他还穿的很厚。
路灯亮了,她不走,也拉住了凌寒,凌寒低头看她,三人又错过了红绿灯。
男人有些丧气的抱紧自己怀里熟睡的儿子,再抬头,看见一家三口向自己走来,他们有孩子,肯定不愿意再多养一个。
可是他们就是停在了他的面前。
凌寒:“你好,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吗?”
男人看着官喻喻,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想到或许他们真的愿意养自己的儿子呢,他还是跟他们说明了情况。
在工地上班的他昏倒了,被工友送到医院,一检查发现是脑癌,已经中期了。他不敢告诉临产期的妻子。
正当他拼命的赚钱,希望自己走了以后妻子能够靠着自己赚的钱找个老实人一起抚养孩子的时候,邻居打来电话,他的老婆难产,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他急匆匆的往医院赶,还有三分之一的距离时,邻居再次打来电话。
“你好好准备一下她的后事吧。她给你留了个大胖小子。”
他出租车里大哭,到了医院给了钱,擦干眼泪又急匆匆的过去,邻居是个老太太,她抱着婴儿,就在停尸间在徘徊。
男人一来,她便把孩子递给了他看,他眼眶红红的,有些吓人。邻居不敢多看他,让他去签字认尸。
男人浑浑噩噩的处理好妻子的后事,希望把儿子送给亲朋好友养,因为他命不久矣,可是没有人愿意。
有人给他指了条道,让他来富人区碰碰运气,然而知道现在为止,他的儿子还只是他的儿子。如果一直不能碰到一个愿意收养他儿子的人,他只能让他儿子登记到福利院去了。
男人的话说完了,他们不知道事情是真是假,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新型的买儿子手段,如果一切事情都往最坏的方向去想的话,这个世界就没有其他色彩了。
凌寒此刻就被男人所说的话触动着,她蹲下身问官喻喻:“喻喻宝贝,你愿意多一个弟弟吗?”
官喻喻点点头,这会是她亲自挑选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