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开学第一周(1 / 2)在神奈川摆烂的生活首页

“兹拉——”

小桥悠单手磕了一个鸡蛋到黑色的平底锅中,鸡蛋一接触高温便迫不及待地鼓起了小泡,然后膨胀开来,油花点点,蛋香四溢。

小桥悠晃了晃锅,鸡蛋也随之晃动。一抬手,金灿灿的荷包蛋就被甩到了空中,一个翻身,再用盘伸手这么一接,洒上几粒海盐,一顿简单的早饭便成了。

圆滚滚的煎鸡蛋,在冬日的清晨中肆意地冒着热气,配一碗滚烫的白粥,就着小咸菜,让小桥悠因经过一夜消化而早已空空的胃得到慰藉。

暖呼呼的这一口白粥喝下去,整个身子都仿佛也暖了起来。

荷包蛋的边缘被煎得焦焦脆脆,可蛋黄却还十分柔软。用筷子那么一戳,还有流心呢!

蛋香混着煎鸡蛋的猪油香霸道地充斥在小桥悠的鼻翼之间,唤起人类最原始的对热量的渴望。

佐粥的小咸菜是小桥悠自己腌制的榨菜和芥菜。榨菜清爽,芥菜脆嫩,均十分爽口解腻,非常下“粥”。

总之,这一顿早餐不算健康,营养搭配也可圈可点,但还是令人满意的一餐。

吃完这暖呼呼的一顿早餐,小桥悠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渐渐有了些红润,眼里也稍稍有了一丝笑意。

要健康干嘛,人生得意须尽欢啊,还是快乐一天是一天,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己啊。

小桥悠是国小六年级的时候穿越的,这是她穿越的第四年。

上辈子的事情似乎已经很远了,但是有些事情却在本就模糊的记忆中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比如说上辈子她单位聚餐时她领导喝的醉乎乎时那张猪头脸,酒糟鼻,那眯起的小眼睛,和肥厚的闪着油光的撅起的嘴唇。

现在想起来,还是想拿刀把那张脸给划花,毕竟这样也算是日行一善,拯救大家的眼睛了。

小桥悠回忆起她“拯救”那位领导的一幕幕:因为脸太丑,所以当时直接被麻袋套住了。可饶是如此,他那肥胖油腻的身躯还是令人作呕,黑色蜷曲的汗毛覆盖在饱满的肚皮上,根根分明。此外,皮肤上还有褐色的,黑色的,红色的,大的,小的,规整的,奇形怪状的斑和痣。

小桥悠在他昏迷的时候试了试刀,刀很锋利,划开皮肤表层后,就有血喷射而出,刀再深入,一团团黄色的脂肪就迫不及待地往外挤,似乎也想跳出那层恶心的,肥腻的肚皮......

疼痛让她那个所谓的领导提前醒来,但因为药性,他的挣扎不大,挣脱不开束缚他的绳索,只是痛苦的哀嚎着,就像过年时被人拖拽去宰杀的猪。那呻吟,是生命最后的哀歌,里面包含着恐惧,害怕,不甘,愤怒……

如果是猪,小桥悠或许还会反省一下自己,致敬一下生命的逝去,但是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哀嚎,小桥悠却是无比厌恶,甚至连一个眼神也不想多给。

不过出于最后的人道主义,她还是把他头上的麻袋解开了,然后用他自己那条恶臭的,肥大的内裤堵住他的嘴巴。那白色内裤上黄色的尿渍清晰可见,小桥悠当时本能地反胃想吐,可她忍住了。

最后,她是戴着口罩和手套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的。

堵住嘴巴后,小桥悠蹲了下来,在他的不可置信和恐惧的目光中,用刀割下了那.......

“嗷,啊唔——唔——”男人脸色发白,冷汗直流,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停地挣扎着,但小桥悠专门用了一个能配得上他身份的手铐结,所以最后他只能抽搐着晕了过去。

小桥悠本来是想把这玩意烤了给他喂下,但没曾想这玩意儿的主人不太争气,等她烤制的功夫里,他就已经咽气了。

“呼——”小桥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想起上辈子的糟心事儿,她的心情不免还是有受到影响。

真是祸害一千年,死了都不让人安稳。小桥悠心想。

“你不带便当吗?“

稚嫩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别墅里显得有些诡异,小桥悠看向声音的源头——窗台逆光处有一只黑猫。

那是一只高贵的,优雅的黑猫。四肢修长,毛皮发亮,一蓝一黄的异瞳哪怕背着光也在熠熠生辉。

小桥悠只看了一眼就淡漠地收回眼神,接着穿鞋子。

她要出门上学了,作为一个高中生。

“你真的不考虑带便当吗?“黑猫来到她身边蹲下,抬起猫头看着她。

小桥悠接着打领带,“猫肉便当吗?”她的声音像是冬日里的冷泉,清清冷冷但却意外地好听。

可猫似乎没听出她的讽刺,继续建议道:“带便当可以和同学们一起享受悠闲的午间时光哦~”尾音拉得长长的,似乎是很诚心很认真地建议。

小桥悠照了照玄关处的镜子,镜子中的女孩穿着西装式的学生制服,黑色长发及腰,皮肤白皙,身材匀称,面容姣好。可惜——

臭着一张脸,气质也阴恻恻的,和青春靓丽四个字可以说是毫无关系了。

果然,垃圾会影响颜值!小桥悠在心里默默吐槽。

“胡一桶,”她问黑猫,“我今天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大清早莫名其妙想到那些糟心事儿,怎么看今天都不会很顺利。

这问题实在有些为难猫了,于是黑猫,也就是胡一桶,抬起爪子抹抹猫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悠酱~伦家,伦家只是一个系统啦~”

小桥悠垂眸看向黑猫,扯了扯嘴角,“果然猫如其名呐~”她一边叹气摇头一边感慨。

“好了,我去上学了,你好好看家。”小桥悠日常吩咐。

“喂——悠酱——”黑猫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门已经砰一声被关上了,黑猫被迫吃了一脸门灰。

算了,和她计较什么呢?

胡一桶丧着一张猫脸,抬起爪子擦拭几乎可以忽视的的灰尘。几年相处下来,它早就知道小桥悠骨子里的散漫和冷漠了。

那么现在,作为猫的胡一桶大人还是接着去晒太阳吃小鱼干享受人生吧!

黑猫甩甩尾巴,迈着模特步优雅地走向了院子。

小桥悠到教室时还很早,班里还没几个人。她暗道失策:忘记今天是开学报道而非正式上课了。

早来意味着接下来进到教室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向她打招呼,这对她来说可不算友好,毕竟她又不是什么迎宾小姐。所以小桥悠对这种过分模式化的友好社交礼仪感到无比厌烦,

老阿姨做不来这种事啦!她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

余光中又瞥见有人要走进教室,于是她赶忙把书包放下,书本一垫,头一趴,假装自己在补觉。

立海大的每个年级段都有自己的教学楼,在教学楼之间有个平时用来进行年级集会的小操场。因为楼距有保障,所以每幢教学楼的采光都极好。曾有立海大的学生戏称,这种采光考虑到了不同人的不同需求,充分贯彻了以服务为本的匠人精神!

简单说,就是光辉之下,学霸提神可,学渣催眠也可。

小桥悠是天选之子,她的位置正好靠窗,采光最佳点!

此时春意尚远,冬天的阳光像是害羞的小姑娘,裹了一层细细软软的纱,明媚却不耀眼。教室里的暖气再这么一吹,饶是学霸的小桥悠也扛不住困意,开始犯起了迷糊。

她杀完那个领导之后,其实还觉着有些不过瘾。

这世界垃圾太多,不能看到这些垃圾痛苦死去得到应有的惩罚,她内心是有些遗憾的。

这些遗憾在内心慢慢堆积,渐渐的变成了一股郁气。这股郁气在她体内窜来窜去,寻找着释放的时机。

释放的时机来的很快,杀完人的第三天,她加完班回家,在一个街道拐角处目睹了一起校园霸凌事件。

“就凭你也配进我家门,你个臭婊子……”之后的话全是要消音的程度,简直不堪入耳。

小桥悠抬眼看去——

四五个少年少女正围着一个瘦弱的少女,那个少女已经被逼到墙角,被迫坐在了地上,泪眼涟涟。

她的双手和双脚分别被不同的人按住,她用力挣扎着,但就像被蜘蛛网粘住的蝴蝶,挣脱不了束缚。

而围着她的那几个人似乎仍不满意,为首的那个弯下腰,俯视着那个瘦弱的少女,一边用小刀拍了拍少女白嫩的脸,一边鄙夷的骂道:“你个万人上的公共厕所……”

骂的很是投入。彼时还是丁悠的小桥悠在街角的出口听了半天,他们那伙人也没发现。

丁悠一边默默感慨领头那人的骂人功力之强,一边又在内心不停地唾骂:果然歹竹出不了好笋!

这会儿功夫,她已经发现了,那领头的少女正是她前几天手刃的领导的女儿——陈棋。

慢慢地,咒骂已经满足不了陈琪那颗暴虐的心了,她用刀划破那个少女洗到发黄的白T,然后在少女光洁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一粒粒血珠跳上了刀尖,在锋利的刀芒之上,丁悠看到了陈琪那一脸扭曲的残忍的笑。

丁悠终是没忍住出了声:“棋棋,别做过了。”

她声音轻柔,却暗含警告之意。

可陈棋看到她却并不慌张,反而笑吟吟地道:“嫂子,我帮你教训勾引我哥的小贱人呢!”

陈棋身上穿着他们学校的制服:一件带有校徽刺绣的白色衬衫加及膝的格子短裙。她长发披肩,妆容精致,如果不是她手里拿着的刀上还有血的话,丁悠会以为她是要去拍什么校园宣传片的学生代表。

忽视她那一脸灿烂的微笑,丁悠板着一张脸说道:“你之前想要的那款限量版的新包,我托人从国外买回来了。算算时间,今天刚好寄到你家。”

“真的嘛!”陈棋眨着大眼睛冲到她面前,给了她一个熊抱。“谢谢你,嫂子。你对我可真好啊,木马~”

说完,还在她脸上留下一个唇印。那湿漉漉的印记让小桥悠双手忍不住颤抖,但她还是强忍住恶心,微笑着目送这伙人离开。

等到他们都走了之后,丁悠才从包里拿出消毒纸巾。也不管多少,直接抽出好几张,用力地开始擦拭脸上的口红印。

只要是和那家人有关的一切,都无比恶心,令人作呕。

丁悠倚靠在墙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随后从包里拿出烟和打火机,打算疏解一下今日的不痛快。

“那个…”女孩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丁悠循声看去,是那个被堵的女孩。

女孩身上被划破的白色T恤被她交叉着打了几个绳结,搭配洗到发白的牛仔裤,竟然意外地有些好看,设计感十足。她身材纤细,皮肤白皙,加上小巧精致的五官,哪怕此时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也无损她的婉约气质半分,一股破碎感扑面而来。

“…请问…请问您是陈思南的妻子吗?”女孩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有什么事情吗?”她压住眼底的厌恶。

光是提到那家人的名字,丁悠就止不住的犯恶心。

“…他…他不是好人,他,他…”女孩嗫嚅着,似乎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可仍是羞于启齿。她咬着干涩的嘴唇,眼底泪光点点。

丁悠看向眼前的女孩。平心而论,她长的很美,尤其是那双眼睛,又大又亮,在她巴掌大的脸上,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精致的娃娃。

但.......

丁悠按耐住心中的不耐烦,冷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他…他…”女孩闭上了那双大眼睛,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颤颤巍巍地开口,“陈老师他,他强。暴了我…”说完便掩面哭泣,双肩不住地抖动。

丁悠猛吸一口烟,尼古丁的味道让她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