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南宫忆踹她一脚,“滚去洗,yue——”
“赶紧去找水源,洗干净,一个个臭成啥样了!”
侍从犹豫地将白菜一丢,小声喃道,“那不是饿了么。”
临走的时候就没吃东西,一直跑了这么久,马儿都累了,她又不是铁打的,能不饿吗。
南宫忆白眼示人,瘫在一处大石上。
“别说了,赶紧去找水源,带一些回来给本……给我洗漱。”
“再找些吃的,实在找不到就偷些来。”
“是。”
随从纵身一跃,各自奔了四方而去。
“你们倒是留两个下来啊。”南宫忆咬牙切齿,怎么带了几个蠢货出来。
“哦。”几人同时折身,站在原地。
南宫忆:……
她真该死啊,她怎么还没死。
“你,你,你,还有你,赶紧滚。”
她随手点了几个人,又对挑剩下的人道,“你们几个留下来生火。”
总算是顺遂了。
南宫忆靠在树上微眯着眼睛。
陆惊游被她挟持回来,此时正端坐在五米之远的地方整理仪容。
事发突然,当时一个随从见情况不对,一把薅过马车里不知所措的他,夹在胳肢窝下就上了马。
闻着身上的臭味,他有些生无可恋。
加上一路颠簸,此时他已是面露菜色。
待到衣服理顺了,他掏出腰间荷包,从中又拿出一瓶白玉小罐。
南宫忆正四处打量着,触及那枚已经躺在他手心丹药,警铃大作。
立马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抢过来。
拿来吧你。
“这是什么?”
“避晕药,还给我。”
陆惊游难受得很,紧抿着唇,艰难地蹦出六个字。
“真的?”南宫忆一脸狐疑。
她捏住丹药左右看了又看,就是不给陆惊游。
陆惊游:有病似的,你看得懂么你就看。
实在到了临界点,陆惊游极速道,“快还给我!”
南宫忆还是犹豫地看着他,“这是你要用来解毒的丹药吧,我可不会上当。”
陆惊游实在憋不住了,哇一下吐在南宫忆脚上。
全吐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畅快了许多。
陆惊游掏出帕子一抹嘴,“这回信了吧,使者。”
南宫忆脸上表情瞬间凝固,她僵硬地低下头,在见到那些污秽之物时,绝望地长叹一声。
“快来人!给本使者脱下来。”有人捏着鼻子上前快速掏走她的鞋袜。
“殿……使者,好了。”
南宫忆将目光从天上移了下来,“我要掐死你。”
几个人瞬间蜂拥上来扯住她。
七嘴八舌地劝说。
“使者息怒,息怒,这男子着实可气,该杀,该杀。”
“只是现在不行啊,北桐还需要他炼制丹药啊。”
“是呀是呀,还要他炼制丹药,他还有用,三思而行啊,使者。”
陆惊游一耸肩,“是你非要拿走那枚丹药,本来我用不着吐的。”
南宫菁刚被劝说好,又急眼了,一个飞身就要过来掐死他。
还好钱州一把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