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屋燃着火焰,刍狗带着女孩们欢迎朱道长,送上花束和花蜜。
她挽留朱道长留在东摩族,朱碧桃摇头,“来这里与小师弟做了诀别,我要去人间找大师兄。”
山嵋说:“魔王干爹都不知道他在哪里,真是奇怪啊,聂百花想要做什么?”
长林的声音说:“可能牛爷爷不想做什么了。”
朱碧桃看住男女两个声音的长林,“你们......”
山嵋笑,“我摆弄机关太多,有违天道,死了两遭了。朱阿姨别心疼,是我自作自受。”
长林生气,“是你连自己都不放过!”
山嵋回答:“何世殊那样鸡贼的人,不弄真东西不好糊弄。”
长林换着声音和自己交谈,伊仙臣看住合二为一的鬼修出神。
刍狗垂着眼眸,脸色映在火光中。
她在后山取走新蜜的时候,看见小师叔抖落身上草叶,提着裤子出来,啐道:“狗屁,是你的!我裤子在哪?”
道门掌门光着上身把她脖子一搂,又按进了草叶灌木。
刍狗面红耳赤。
在母屋的火焰前愈加耳朵发热。
小师叔披头散发的踏进来,“仙臣,这是你们新家?东摩族的母屋?”
道门掌门脸颊红扑扑,笑得餍足,张口劝说:“卫姐姐,医谷的老谷主早不在了,听风筑也是,现在只有我了,再去外面找不划算,还不如找我......”
小师叔一屁股在刍狗身旁坐下,带来后山的腥土味和野草气味,刍狗弹了起来。
“怎么?”
她捂住脸,急匆匆回屋。
山嵋道:“师娘,怎么啦?”
朱道长尴尬,“掌门,威仪。”
小师叔眼睛一溜刍狗背影,笑,“她也是压抑得厉害啊。”
伊仙臣眼皮跳起,“什么?”
妘娇不作声,容衣埋头挑着干活出来的水泡。
伊仙臣莫名的说,“不可能!她是.......”
她是神灵!
刍狗在休息的屋里喝了两杯凉水,盖上被子,合目睡下。
过了一阵子,翻来覆去,腰上沉得发酸,摸摸孩子。
她闻到了紫花山后的香味,还有药草清香。
一个男人来到她身后躺下,伸出仅有的一只手臂,把她圈住。
他低声说:“好好,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味道?”
“是灵植的味道。”
“是神灵的香味。”
“我不是神灵.......”
赢孜孜在后面问:“下一次,我什么时候过来?”
她扭转过身体,着急的说:“就这一次。”
她抱住赢孜孜的头,亲吻过去,投进男人怀抱。
眼前发红发亮,阳光穿过窗户,照到她脸上。
刍狗满身发汗,从晃眼的日光下挪开,微微喘着气,撑住自己坐起来。
赢孜孜不在了。
他在表示爱意后就死了。
刍狗发一阵呆,闻到赢孜孜的花香。
她转头看到窗沿放着一束从紫花山采来的鲜花,被一圈串起来的彩色石头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