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弟,你这是明着跟我抢人啊!不过也不该怪你,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这原是我老金混得不行了,留不住小薛啊。”
“金总,你这说的是啥话,我原是不晓得小薛在你手下办事的;这样好了,人还是你的人,我明儿再找人挖寻一个就好了。”
“不不不,沈老弟,我开个玩笑罢了。这事儿听小薛的,以前玉良兄弟没出事的时候,小薛就爱来你这个地方、那会子还叫‘芸仙会’来着,说明她是喜欢你这里的。不像我那船上,枯燥乏味、又没个人气,难免拢不住年轻人的心。我手下办事的人多,找个人把小薛替下来就是了,弄不得那么麻烦。”
“金总,承蒙您割爱,这事我听您的。不过,还是要问问小薛的想法。”
“干杯,老弟!”
金总听着觉得有些无趣了,刚好司机又跑了过来告诉他——梦儿已经提早退出了宴席,这会子正坐在车里犯困呢。
沈裕丰探听了一二,估摸着这“梦儿”就是金总的小,跟金总碰了杯后便没有再留他。
茹欣这边,瞧见金总后、远远地躲开了,隔着二楼的窗户,见金总的幻影彻底消失在夜色里后,才敢下了楼、往沈裕丰身边拢了去。
不晓得是不是酒精的力量,沈裕丰的脸色已经微红了。LA TACHE的十年陈算不得久的,不足以把酒局上的“不倒翁”灌醉。
“裕丰,你还好吗?”
沈裕丰见茹欣凑了过来,并没有回她。,
“脸色怪红的,要不要给你弄点水果?”
沈裕丰仍旧不想理她,像是生了气,把酒杯往近处的桌子上一丢,拉着茹欣上了花韵的二楼。
“你在金老三邮轮上班的事情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裕丰,我是跟你提过的。”
“提过?”
“是的。”
“你都在他跟前说了啥?”
“关于我俩的事情,我在他跟前什么都没说。”
茹欣见沈裕丰突发疑心、又莫名其妙地对她发了火,内心早已充满了委屈;但是,如今寄人篱下,关于自己的未来、又对沈裕丰有所企图,生怕他彻底变了心,就画蛇添足般地补说了一句:
“船上很少能见着他”
沈裕丰瞧见茹欣一副委屈样,似乎有了同情心,也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对茹欣说道:
“船上和这里,你现在只能选一个,给你一夜时间,明天想好了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