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四十二年三月二十四日,福王终于离京了,他带着皇帝赏赐的巨额财产,前往他的封地洛阳。
期间为了搬运福王府的财产,仅仅用于席殿、车辆的开支就高达了三万四千两银子,其中一万四千两从户部、工部事例内动支,二万两向太仆寺借支。
当时这一支由一千一百七十二艘船只组成的船队,它们是载着福王府一干人等以及大量金银财宝,在一千一百名士兵护卫下,浩浩荡荡向洛阳进发,威风有如帝王出巡。
然而谁能想到,这被搬走的可不止是大明的财富,还是大明的气运啊。
遥想当年,郑王、淮王、荆王、庆王、梁王等五王之国,各备船只有三百艘;德王、秀王、吉王、崇王、徽王等五王之国,各备船只七百艘;兴王、歧王之国,各备船只九百艘;潞王之国,船只不过二百四十艘。所以这福王的规格排场凌驾于诸王之上。
尽管如此兴师动众,如此挥霍浪费,谢天谢地,福王总算离开了京师,这对于当时的大明朝廷,对于皇太子朱常洛而言,不啻是一个福音。正如谈迁所说:“宠王就国,中外交为东宫幸,如释重忧。”
在福王抵达洛阳后,他是依仗着万历皇帝的宠爱,飞扬跋扈,颐指气使。下车伊始,就致力于奏讨养赡田土的地租。
福王府的官吏四出清丈田地,催缴银两。
万历四十二年十月,福王府官吏(承奉、门正)率领一行人等,突然出现于山东,一路骚扰,丈量庄田,把法定租额提高到50%,引起乡村骚动。地方官说:“彩服巍冠,络绎拥后,皆乞人之思啜计者也。如此景象,过一邑,一邑丘墟;经一落,一落逃窜。”
地方官为了维护社会秩序,试图阻止福王府到处丈量田地,禁止直接向农民征收地租,此事遭到万历皇帝申斥,万历皇帝说,这仍福王奏讨的养赡田地,这是福王的权利。
可以说,福王丈量的田地,虽然最终未达到预定之数,但也已经大大超过了中原地区诸王庄田的规模。
据日本学者佐藤文俊研究,福王府拥有的庄田约为.75顷,其中湖广大多地区以缴纳银两抵充田地,福王府实际控制的田地数量当超过这数字。与分封在中州的诸王相比,遥遥领先。
据万历四十三年七月户部提供的资料,中州诸王拥有的庄田数据如下:
周王,5200余顷;赵王,990余顷;唐王,140余顷;郑王,360余顷;崇王,8500余顷;伊王、徽王,3000余顷;潞王,余顷。
因此,当时地方官所说,福王庄田的数量“迥逾常格”,是确凿无疑的。
然而福王仍然是贪得无厌,他还向万历皇帝奏讨长江沿岸荻洲杂税,以及四川盐井、榷茶银。
其中最为厉害的是奏讨淮盐三千引,在洛阳等地开店出售。中州本来食用河东盐,福王下令一律改食淮盐,甚至颁布禁令:非福王府出售的淮盐不得买卖。不仅食盐之利尽入福王府,而且河东盐遭到禁止,边防军的军饷因此而短缺。”
“……”这会儿,不止是朱元璋,朱标,马皇后,朱棣,朱无视,朱厚照,徐达,蓝玉,汤和,刘伯温,李善长,李文忠,李景隆他们被干得沉默了。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秦王政,汉武帝,隆安帝,太上皇,李世民,李渊,杨广,武则天,宋哲宗他们都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那数据量,让他们都感觉头皮发麻,毛骨悚然啊。
他们彼时不是看到一群人,而是看到一群的猪,趴在华夏的血肉上,吃肉喝血啊。
“战争之神大人,您把华夏的江山,再交到朱家手里,这真的好吗?太贪婪了,太疯狂了……”秦王政满脸骇然的说道。
吕不韦也是点点头道:“朱家,当真是贪婪之极,无功封王就罢了,最可怕的是朱家世世代代的藩王都这样,大明还能坚持近三百年,让人不可思议啊。反之我们大秦却二世而亡,这真是,真是……”
他摇摇头,满脸的不甘心。
秦王政也是神情痛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