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燕麟察觉到不对之后立刻严查,当天晚上把楚清哄睡之后,就亲自监督暗卫们挨家挨户的把这些大臣们给揍了一顿。
然而这种轻松的时间并不多,在粮草和军资都已经往前线运走之后,也到了燕麟出征的时间。
“阿清……”
天还未亮,好不容易能够上床睡觉的燕麟低头在楚清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等我回来。”
临走之前,还不忘记给楚清盖好被子。
只是他没有看到的是,在他关门的时候,原本应该熟睡的人,睁开了眼睛看了眼紧闭的大门,随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真的是,干嘛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在武将们热烈的自我举荐下,燕麟这次出征带走了一大半的武将。
楚清没了睡意,正准备起床先出去转转。
哪知刚走出去,就看到了门口的熟人。
“阿清有没有想娘?”闻悦伸手想要抱住楚清,然而看着她身上的凤袍却又迟迟不敢下手。
楚清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想,我原本还想着去闻府住几天呢,但是……哎,娘你也真是的,我都回京这么久了,娘怎么都不过来看看我?”
说着,便来到闻悦的身旁,跟以前一样的保住闻悦的胳膊。
这一瞬间,闻悦感觉眼前的女儿好像变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心底很是酸涩。
从这天开始,闻悦就住在了寝宫的侧殿。
虽然京都城里面没人主持朝政,但是有赵太师在,并没有出现过什么大乱子。
楚清没日除了收一下大臣们送过来的补品,就是翻看一下捷报和话本子。
然而在楚清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她房间里面的盆栽突然就枯萎了。
楚清的脸色猛的一黑:“章辉。”
“奴才在。”
楚清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让御林军把太医院和寝宫给包围起来。”
“是!”
楚清的不止脸色难看,心底也很是后怕。
要不是她心底抵触喝药,总觉得是药三分毒,于是就把每日的安胎药偷偷的倒掉的话,估计这次还真的就要中招了。
“怎么了?”闻悦来到楚清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却猛的发现楚清的手竟然在微微的颤抖着,不由得心底一慌:“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
楚清淡淡的摇了摇头:“没什么,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闻悦还想再问问,但是看到楚清眼底的的杀意心底忍不住的有些发怵。
此时的闻悦才猛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不仅仅是她的女儿,还是一国之母,更是能够带兵打下西域的人。
平日里面的楚清很是和善,但是今天……
“不说也没关系。”楚清坐在榻上喝着茶,看了眼地上跪着的这几个被排查出来的嫌疑人:“把他们都绑在椅子上,双腿伸直捆住放在凳子上。每隔一刻钟就放上一块青砖,迟早会说的。”
“遵命。”
御林军们对视一眼,开始行动起来。
众人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楚清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种垫脚行为算是行刑?
然而只有亲身体验着的人们才知道这其中的恐惧。
压杆子能够成为一大酷刑可不是闹着玩的。
听着满院子的哀嚎,楚清抬手喝了口茶水:“如果想要承认还是来得及的。”
“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
“真的不是奴才做的!皇后娘娘饶命啊!”
“皇后娘娘饶命!奴婢真的没有……”
“……”
楚清淡淡的喝着茶,回头看了眼御林军首领:“你确定人就在这里面?”
御林军首领连忙点头:“微臣确定,娘娘的安胎药药方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药渣里面的其中的一味药被人刻意加大了计量,因为是原本就有的药材,所以才一直没有被发现。这些奴才就是一直以来给娘娘熬制安胎药。”
“这样啊……”
“谁做的就自己站出来承认了吧。只要你承认了,那么本宫保证就只罚最罪魁祸首。”
然而回应她的却只有众人的啼哭,和谩骂。
楚清笑了,眼中的恶劣不减当年:“既然如此,上滴水刑。”
御林军首领愣了一下:“敢问娘娘,什么是滴水刑?”
“滴水刑啊……”楚清笑着说道:“就是把人的四肢都绑住,在他们的额头上滴水。那水一滴一滴的滴下,一开始不算什么,但是……绳锯木断,水滴石穿。本宫就赌他们的头骨没有石头坚硬。”
随着楚清的话音落下,众人的心底都泛起来了一丝恶寒。
眼看着御林军拿着水桶缓缓走了过来,其中的一个小宫女眼中划过一丝恨意:“你个毒妇!妖后!我要诅咒你!诅咒你将来不得好死!”
“咔嚓!”
然后就要咬舌自尽,却被眼疾手快的楚清一把卸了下巴。
“你说得对。”楚清点头:“本宫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们这种对孕妇下手的人,一定是坏人!”
“是……是窝……窝做的……”那宫女死死的瞪着楚清,眼中已经泛起血红:“窝……窝做……做的……”
楚清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看的宫女都都有些心虚了,这才笑着说道:“本宫不信。”
宫女:“……你……你说过……说……只要有人……有人承认……你……你骗……骗人……”
楚清大方的承认:“嗯,本宫就是骗你了,然后呢?”
然后?
反应过来的宫女被气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