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能力有脑子有野心有眼界,更重要的是,她是真心把自己当朋友。
她不能死在这小小的江半村,死在这些尸位素餐的庸官手里。
他能做的太少,只希望这一封信去往靖州的信,能来得及。
这日晚上,有驿站的驿卒骑着瘦马飞奔而来。
一人一马风尘仆仆。
他手里举着一封信,在扬起的灰土里挥着。
“江半村江家,有你们的急信!”
村里人都新奇地出来看,好多人还端着饭碗。
村口有人吆喝着去叫人。
还有人客气地给驿卒递上一碗水,好奇地问:“你是打哪来的啊?”
驿卒摆摆手,婉拒了。
按规矩,他是不能在外面吃喝的。
很快,江家人就来了。
只不过来了三波。
江果一家,江蕊一家,还有江花一家。
吴氏本来还欣喜着,看见钱氏也过来凑热闹。
她嘴角微抽:“大嫂,你们一家人都在这呢,这外面来的急件,肯定是小果和启明传消息,给我们家和二哥家啊。”
钱氏悻悻地撇嘴,没搭话。
她不是看这么多人在看着,多出风头的一件事啊。
他们家也是老江家,咋就不能出来凑凑热闹了?
那驿卒见他们来了,便将信给去。
“江村村江家。”
江老三看着信,没伸手去接。
江长巾看了江父一眼,才上前接了信。
“多谢小哥。”
驿卒一抱拳:“职责所在,不必言谢。”
说完,便一扬鞭,策马而去。
江长巾拿着信,周围的村民都好奇地够头来看。
一家人就虽说也很激动,但还是先回了家。
钱氏也招呼着江老三一家一块过来。
到了院子里,素日里最沉稳的江长巾也难掩兴奋,把信封上下看了看,递到江长风手里。
江长风是家里识字最多的人,给他念最合适。
江长风也眉眼飞扬含笑,小心地撕开封条,拿出信纸展开。
一打开,就有点懵。
这明显不是江果的狗扒字啊?
江叶也跟着探头一看,讶然道:“这是二姐的字?”
江长风凝眉,念道:“今日于江水县边界山坳处,被山匪……袭击……”
江长风拿着信纸的手微抖,差点撕破这薄薄的信纸。
“……激战过后,草药少量损耗,小果和大哥被山匪掳走,阿狼带人前去营救,我随镖局带草药接着往靖州赶路,周围四县已收到山匪消息……”
江母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吴氏也怔愣在原地,紧紧抓住江叶的手。
“小叶,我是不是听错了……”
江叶细长淡眉紧拧:“娘,你先别慌。”
江长风抬头,眼底起了淡淡血丝,但声音却极冷静。
“对,别慌,小果和启明都是聪明人,还有阿狼全力营救,不一定会出差错。”
可他的手紧紧捏着信纸,用力到发白。
江长欢急道:“这怎么不慌,小果都被人抓走了,她一个漂亮姑娘掉进贼窝里,你……”
江长欢说得眼泪汪汪,瞪着江长风都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