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四。”
“主子,大公子也入选了。”
一滴蜡油滴在风筝之上破坏了原本精美绝伦的工艺品,王连城怔怔的看着,为什么呢,她知道自己并不喜欢御史府的人,为什么要让王连云进宫呢。
是完全不在意自己吗?
“主子,也别太伤心了,奴觉得就算大公子进宫也无法撼动您的地位,您可是潜邸旧人。”
“旧人...”
“我知道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累了。”
王连城将手上的风筝轻轻的放在一旁,那滴蜡油似乎也灼伤了他的心,满室孤寂。
“主子,风筝不做了吗?”
“不做了,看它的人也不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王连城宽衣后坐在床榻,小四放下帘子。
“柔卿因何收到惊吓,查到了吗?”
小四点点头,床幔抓在手里,神情凝重。
“是御花园的狸猫突然窜到他身上,柔卿直接摔倒了,当时就见了红。”
“就这样?”
看到小四的神情,王连城便知道了,他没查到。
“这件事交给谁了,君后吗?”
“是。”
说话间,王连城已经平躺在床上了,床幔放下,一场风雨又要来了,小四刚要走。
“告诉咱们宫里的,没事不要出去乱晃,若是沾染上什么脏东西,没人能救得了他们!”
小四一顿,神情严肃。
“是!”
似春拿着圣旨,上面笔迹还未干,她看着上面的信息,惊在原地。
柔卿是秦家失踪多年的那个小儿子?!
那他岂不就是君后的弟弟,这就是似冬昨晚带回来的消息。
暨白也能与百兽同言,这便是最好的证明,怪不得暨白的眉眼和秦危有几分相似。
颠沛流离半生,被嘲笑、被看不起,可这本不应该是他的人生,他原本可以做上京城矜贵的公子的,明明只差一点,他就可以为自己证明了。
斯人已去,沈琼华自然要还他真正的身份。
这条惊人的消息迅速传播,秦母被恩准进宫,如今的她顶替了左相的位置。
两鬓斑白的她抱着怀里的小女婴,眼神不舍得移开半分。
“母亲,节哀。“
秦危也有些恍惚,但他接受消息的能力显然比秦母强上许多。
“危啊,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他就这样走了吗。”
“你说这孩子到底是吃了多少的苦啊,我对不起他的父亲啊!”
秦危和暨白同母异父,秦危是秦母娶得第一任正夫,暨白的父亲是她的续弦。
“我秦家找了显儿这么久,最后竟迎来这样的结果,你叫我如何能安心啊!”
秦母拭去眼泪,眼底划过一丝狠厉。
“危,你是这后宫之主,显儿的死你一定要尽全力找出凶手,为你弟弟报仇!”
“母亲不必担忧,就算母亲不说,我也是要尽全力为显儿报仇的,如此他泉下也能有知。”
秦母点点头,她从不怀疑自己这个大儿子的能力。
“危啊,你能否跟陛下说说,母亲想将显儿葬入祖坟,认祖归宗。”
秦危皱眉,不赞同的看向秦母。
“母亲糊涂了,显儿早就嫁给陛下了,他现在是皇家的人,要葬也只能葬在皇陵。”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