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梨完全没了魂，根本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

"凤厉钧，你答应过我的，不杀她，不杀她的。"周恬激动起来，伊阳可以死，他犯过错，手上沾了血。

可暖梨呢！她完全是无辜的，对于自己是有恩，自己怎么可能眼睁睁看她被杀死？

不能，那是不能的。

周恬心中惊恐，看着凤厉钧的一言一动，心都要跳出 来，她现在只能祈求老天，别对无辜的女人这么残忍。

"呵，恬恬，那时我叫你过来，你不过来，那是你没有遵守的承诺，是你害了她！"凤厉钧嗤笑，淡淡陈述事实。

周恬听他这么说，心都沉到谷底，"到底如何你才肯放了她。"她的喉咙哽咽发出声音。

"如何？"凤厉钧神情激动，"说一句你爱我怎么样？"

一句话换一条人命，怎么想都挺划算的，可周恬像哑 了声，再吐不出一个字，她的修，难道她连这样的话语，都不能为他守忠吗？

"说不出，那我就动手了。"凤厉钧说着，他手中干涸了鲜血的尖刀，抵在了暖梨的喉咙。

"我……爱你。"周恬的嗓子眼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眼。

"大声点，恬恬，我听不见！"凤厉钧的嘴角含着明显的笑意。

他喜欢这样的话，为了这个爱字，他苦求了半辈子，如今终于从她的嘴里，她的嗓子发出。

哪怕是强迫，哪怕是欺骗，他的心也是甜的，很甜，很甜，那种甜是在沙漠里濒死前终于尝到一口水的甘甜，那种甜是从未得到糖的孩子被次能尝到的甜。

甜得他心里发酥、发软，他喜欢她这么说，喜欢听她说一辈子，甜他一辈子。

"我爱你！"周恬苦涩的闭上眼睛，不管不顾的大喊。

"你爱谁？"凤厉钧俊脸含笑的发问，他就要使坏，坏坏的夺恬恬的爱，坏坏的……要了她的心。

"爱……凤厉钧。"周恬的眼里有了泪意，这个疯子，在逼她，逼她心口不一，逼她背叛了修，逼她连最后的尊严也守不住。

"谁爱我？"凤厉钧还觉不够，永远不够，他要更多。

"周恬……爱……凤厉钧。"

周恬生平第一次不想承认那个名字不是她的，那不是她，她爱的只有修，她的爱只是修，怎么能和恶魔，有关系，不能，不能的。

凤厉钧听着她的话，心里发软，软得他只想狠狠抱住那个女人，狠狠宠她，狠狠爱她，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

"我也爱你，恬恬，很爱很爱。"凤厉钧狠狠抱住她，不顾她的挣扎，捧着她的脑袋，便霸道的吻上去，把他炙热而直白的爱，全都用行动来证明。

"唔。"周恬拍打他的胸膛，但片刻都不容松开，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他手上，无力反抗，最后只能身子酥软的倒在他怀里。

时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直至最后，凤厉钧才不舍的松开。

看着怀里无力承受宠爱的小女人，她的眼微红，眸中波光艳涟，脸染上情魅的薄红，特别是嫣唇，被他滋润得饱满嫣红。

这种模样，让他忍不住想狠狠融进骨血里，把她的娇，她的软，她的气息，全都渗进他每一根骨头里，这样他们才能一分一秒都不分开，永远幸福的结合在一起。

周恬喘息的倒在他的怀里，她甚至嗅到他身上浓浓的血腥味，所有一幕幕像地狱的虐杀，提醒她抱着她的人，是怎样的恶魔。

想到他留在自己嘴里的味道，心里不由泛着一阵恶心，奋力的挣脱他，就忍不住跑去一边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