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官缩回了脚,再次躲回了房间,留下一道门缝静听外头的响动。
直到那几束光晃进了门缝,门外就有人惊呼:“找到了!就在这里!!”
“妈的!绕了两天,终于找到了!!”
就在他们一把推开房门时,红官快速闪到了门后。
即使是在空荡的房间内,黑暗也成了最佳掩护。
头灯在房间内扫了圈,一目了然的空荡,没发现其他人存在。
“行吧,等你们搞定了再通知我。”花姐手一抬挥退了几个手下,“告诉他们要快一点,老娘没什么耐心。”
门才关上,花姐刚想打个哈欠,就被一双手从黑暗中捞住脖子锁了喉,并夺走了她的枪。
花姐惊慌后仰,喉咙被掐住发声艰难,却还是挤出两个字询问:“……谁、谁?!”
红官没有怜香惜玉,将她拖到角落逼问:“谁让你们来的?”
“哎哟!你轻点!!”花姐被粗鲁地扣押到墙角,胸脯撞到墙面疼出了怒嗔。
这把声音既魅惑人心,又割裂灵魂。
“快说!”红官并没有因此手软,反而压低了声线再次斥问,“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花姐呼喘着气,连连拍打红官的手,示意他松开再答,“放、放……”
“不说就不放!”红官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他双手已经放了适度的空间,能喘气就能说话。
“你?你是……关、关煞将?”花姐听出来了,不可思议中夹杂着兴奋。
红官没有应她,手臂收束紧,逼得花姐嗷叫妥协,“我、我说……放……咳咳……”
看她话不成句,红官有意放松了力道,谁知花姐脑袋重重向后砸,红官偏头侧身躲过,被花姐挣脱开去。
暗里只见寒光一闪,花姐掏出了匕首急急划过,逼得他后退一步,当即开枪,不曾想枪里没子弹,难怪花姐对手枪被抢丝毫不惧。
只是近身肉搏,红官对谁都是硬刚,谁都讨不到什么好处,即使是在漆黑逼仄的空间内。
不一会儿,花姐就被摁到地上,头发凌乱地盖住了半张脸,另半张脸被压着冰冷粗糙的地面,以一种十分狼狈的姿势趴伏着。
“喂!喂……”花姐的手被扣住,挣扎不了,胸膛剧烈起伏着,气急败坏吼道,“放、放开!我说!”
红官无视她的要求,也没有松开手,“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来抓老鼠……”花姐哼笑一声,“你会不知道?”
“是万象告诉你们这里有鼹鼠?”
“来这里的人都知道……”
“都知道?除了你们还有谁?”
花姐呵呵笑着,似乎并不打算回答。
“快说!”红官没有耐心跟她纠缠,虽然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但外头乒乒乓乓的枪声还是传了进来,心中一急,力道就重了。
“有病啊!”花姐嗷了声后就放弃挣扎了,“抓老鼠还需要其他人吗?有我们就够了!”
也对,在这个地方,多几个目标意味着危险也多几分,谁都不想莫名其妙转头就被不知名的组织干掉。
“万象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
连古说过花姐是一个谁都不信的女人,就算是利益共同体,也还会有反水的时候。
“当然,老板的话怎么能不信呢?”